好在在座的几个人里面除了齐尚一个真正的臣在战战兢兢地观鼻鼻观心之外,其他都没被顾峤这样的怒气给吓到,但脸也都不算好看。
能好看就怪了。
他听见帝王的询问,稍一沉默,然后开:“朱家当杀,但是陛莫要忘了,我们本来的目标,是与世家勾结的荆州知州,而非单独一个朱家。”
有不少面黄肌瘦的老人孩童,或者死了,或者即将死去。而一分尚有力气的青壮男女,则都被朱家雇去了打理那些被侵占的农田。
商琅看着他那副模样并没有说什么,神自若地同他继续去谈论朱家的事。
顾峤没有离城太远,便冷着一张脸重新回到了客栈。
因为傅翎说的这话,顾峤跟人聊完之后再去看商琅的时候,脸都还是着的。
两人多年好友,顾峤心中有疑惑也没憋着,直接当着傅小侯爷的面问了来,问得傅翎脸上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最后看了站在远避嫌的丞相大人,压着声音同他:“到底如何,等你把你的探郎搞到手不就知晓了?”
顾峤从来没有想到,在大桓国库仓廪富足,京都百姓平安和乐的时候,竟然会有一地方饿殍遍地。
百姓火, 他们自然也要快些行动, 顾峤这几日没力动手, 却动了不少的脑,写来许多对策,有些如今能动的, 全都给了傅翎和齐尚。
说实在的,就朱家如今这样的行径,顾峤完全没有必要再去与人虚与委蛇,直接昭告天便是,证据如今可是在荆州遂安府这片土地上明晃晃地摆着。
一群畜牲。
不过即使是知了事的前因后果,顾峤也还是没能理解傅翎的举动——他先前看过中那些册,都说风月是快活事,怎么傅翎就……唯恐避之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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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歇就是好几日,一直到顾峤完全利了才走客栈。
说是打理,不如说是隶——动辄打骂已经不算什么,顾峤遥遥地看了一,几十亩地上就只有那么一两个人在劳作,无论男女,上的布衫早就破了,且不是磨损,清晰可见鞭痕的撕裂。
商琅脸上的神惯来淡漠,除了顾峤这样对人熟悉至极的,那两个人都没有从中察觉来太过于凶烈的怒火。
顾峤为此暗中松了一气,但是之后还是有意无意地避着他,等到好了之后一行人藏匿份到百姓当中探查的时候,甚至还偷偷在书贩那里买了几本七八糟的杂书——在这样的象当中还能被他寻到一个卖杂书的书贩,也是实在难得了。
一回去就差碎了一张桌。
打草惊蛇,没有直接住到人家中去,而是在客栈当中歇了来。
傅小侯爷活得殷勤得不行, 甚至还会跑过来主动跟顾峤提计策, 得顾峤都怀疑这壳里面是不是换了个人, 后来才知晓是前些日傅翎的蛊发作,夫妻两个在房中折腾了好一阵,到现在桑瑶都不像是想要放过他的样,导致傅翎如今秉持着多活就能少在家中待着的原则,给顾峤帮了许多的忙。
遂安府当中的况实在是不容乐观。
顾峤偏过去看商琅,他从走城门看到那些可怜的饥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对朱家那群豸狗不如的东西有了杀心:“丞相觉得如何?”
同他们猜测的一样,先前齐尚与朱家的那些矛盾,没少有傅翎在一旁推波助澜。
顾峤在京都那等世家
遂安府这个地方,除了地动之外鲜少有别的天灾,因此平日百姓生活都还算安稳,如今更多的也就是朱家这般的人祸。
“我想现在就杀了他们。”傅翎毫无疑问是几个人里面最耐不住的那一个,率先开。
结实的实木桌上都被人了一条地裂痕,也可见帝王此刻心中有多大的火气。
不过这段时间里面他们倒也没有躺着。顾峤暗中召过齐尚,问了些如今的况。让他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傅小侯爷竟然没有像先前跟他说的那样跑去不务正业游山玩, 而是在遂安府当中安定了来等着他们到来。
遂安府主城当中是朱家势力所在,也是如今他们住的地方。城中豪宅四起,酒楼鳞次,甚至价格贵得都能比肩京都,一片繁华景象。
但是只要了城,再多走几步,看到的便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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