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就摆在这,商琅就算想要隐瞒也来不及,就只能无奈地承认来。
顾峤一便急了,反握住他手腕,蹙着眉:“是不是你去赣州的时候成日奔波伤了?还是说碰上了什么事受了伤……”
他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最后听见商琅轻轻地喊了他一声,这才停来。
“都是些旧疾,臣当真无事。”商琅声音放柔,试图安抚他,谁知顾峤听到他这样的话,更气了,盯着他,颇有咬牙切齿:“旧疾,你先前就是风寒染重了咳成那样都不曾见过血,商月微,你拿这样的理由骗谁不好,偏偏要来骗朕吗!”
顾峤当真是气急了,以至于难得地直呼他的表字,毫不意外地看到商琅愣了一愣。
甚至变得无措。
顾峤轻轻阖了一,不去看他这副可怜模样,生怕自己又因为难以抵抗这张脸而被人轻易地糊过去。
“臣无事,”商琅还是说着这样的话,顾峤一气,刚要继续发作,手却忽然被人给抓住了——十指相扣,“不过当时况实在急,臣亲自去赣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实为之策。若陛恼臣,臣也认。”
商琅主动服,又如此主动地贴近他,顾峤顿时哑了声,一句话也说不来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沐浴来,商琅的手很凉,落在他的指间,两人温缠,最后平衡来,成了一汪静静地。
在此之前,顾峤从来都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动作,能让他心快成这样。
帝王家从来都没有什么世人中的那些真正的,大都带着利益缠,顾峤知晓的,也大多是那些房中之事,对于其他的,可以算得上是一窍不通。
他只知,每一次与商琅碰,都会让他很开心。
而今日,丞相大人的发尾还滴着,汽在夏夜蒸腾,绕着他们两个,空气一片——在这样的氛围里面,顾峤察觉到了来自更的那悸动。
为什么呢?
是因为这生死一别吗?
“商琅,你真是……”顾峤终于张开,却还是寻不到什么合适的词去形容前的人,只得再度顿住,过后叹了一气,“朕不会责怪先生,朕只是心疼。”
“臣知,”听见他这样说,原本还轻蹙着眉一副可怜样的商琅顿时舒展开了眉,“陛是忧心臣。”
“不过,如今计划能顺利行去,能成功扳倒朱家和荆州这群贪官污吏,臣什么也都是值得的。”
“值得什么,朕看着商相这还是有意来气朕,”顾峤方才落回去的火气又被丞相大人这一句话给带了来,没好气地,“今夜太晚,等明日一早朕给先生寻个郎中瞧上一瞧,莫要再落什么病。”
商琅喝了这么多年的药,好不容易将给温养好,若是因为这么一件事功亏一篑,哪怕商琅自己并不在意,顾峤也能被气得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