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荷鲁斯咬着嘴,“真神在脱离了凡间,不再逗留在现实之后,他们到底会前往何方?”
“用一个不太准确的说法,那就是凡人的信仰,是一对于神明的牵扯,你可以把这信仰的关系看作是神明的船锚,一条维系着神明的凡思维的缰绳,信仰也可以看作是一毒药,一让神明不至于永远地超脱,抛开现实的一切的抑制的毒素。”
据艾所知,某些世界依然逗留在凡间的真神,都是使用了相似的方法控制住自己,避免让自己太过超脱,从而放弃以前曾经在意的事。
艾明白他的学生其实心中已经猜到了,只不过有些不愿意去证实。
艾说了这个心照不宣的答案。
艾对于神明的存在也到太过虚无飘渺,有些事现在去思考还是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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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凡人成神者,大概会在中途觉到类似的变化,所以为了让自己维持着人类的思维方式,必须要在其他地方对自己加以限制,避免将本来重视的东西都视作灰尘与蝼蚁……所谓的神明……就是这样的存在?”
“不过,如果你想保护你重视的事,那么你也只能不断去追求力量,有可能的话那就去成为真神吧,虽然能够从普通的凡人成为神明的人本来有十分稀少,但也是确实有这个可能存在。”
但是,绝大多数从凡人成为神明的超脱者,他们都会主动建立自己的教会,让本对自己毫无用的凡人信仰自己。
“答案有两个。”
“混沌,据说那是一切的起源,所有的世界以及所有的生命都诞生于混沌,真神大概也会追索本源吧,也可能是为了变得更大,不如何,真神最终的目的地,他们旅途的终,都只会是混沌。”
“成为真神之后,通常都能够掌握世界的某条规则或者概念,他们就等同于世界上的某真理,然后,等到真神的力量更一步,他们就会尝试超脱世界本,而他们超脱世界之后的目的地,就只有那么一个。”
荷鲁斯屏住了呼。
意到了老师中的关键。
“是的,束缚,主动的对于自的压制。”
“荷鲁斯,我曾经告诉过你,其他世界的绝大多数神明,他们都拥有自己的教会以及信仰,但是,为何神明会需要凡人的信仰?伟力集于己的神明,本不需要凡人的力量,就算有再多的凡人,他们的本质也不可能摸到神明的,神明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凡人的信仰。”
艾的说法有象,不过荷鲁斯很快就清楚其中的义了。
“那就是混沌。”
所以他才必须要回答。
“成为神明之后……站在了不同的位置之上,思考方式变得截然不同,所以……曾经过往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
“所谓的神明,从一开始就不是人类能够理解的,正因为无法理解,正因为是完全不同,所以才会是这样。”
对于神明的这个回答,跟荷鲁斯曾经想像过的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