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不动就“李致李致”的叫,看起来没大没小的,像极了青期反叛的样,搞得李致无奈又好笑。
抖掉一截烟灰,李致问:“昨晚的事都记得?”
陆喆拧着大上的羊绒被面,他现在一丝不挂地坐在床上,即便绞尽脑也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能把他剥成这样丢被里的也只会是李致了。想到昨晚被李致看光了,他羞耻得都抬不起来,贴着手机的那一侧耳朵很,不得不换了一边听。
“我昨晚有发酒疯吗?”
这是除了他被李致看光之外最在意的另一件事,他担心自己说了不该说的,但看李致现在的样又不像。
“有啊,”李致难得能逮着他这么乖的时候,莫名就想逗逗他,夹着烟的手指摸到了锁颈那个变成暗紫的牙印,“你扒我上不肯放手,还咬了我一。”
陆喆险些前一黑,李致说的他完全不记得,他焦虑:“我咬你哪里了?那你受伤了吗?”
“那倒没有,”早上起来李致照过镜,好在这个牙印的位置能用衬衫领挡住,“就锁骨上多了个牙印。”
陆喆又安静来,考虑到他现在刚醒,李致也不好追问他昨晚为什么会那些事,便放缓了语气:“好了,我这边还有个会议要开,你再休息,我代海悦了你上午请假,安保系统的问题她已经理了,你午再去吧。”
陆喆还是没吭声,李致接着问:“有没觉得痛?”
陆喆摇了摇,意识到李致看不到,他闷声说:“没有。”
“桌上的早餐别吃了,中午吃顿有营养的,有什么事晚再说。”
“好。”
放手机,陆喆的眉依旧锁,再度望向床尾凳上面的裙和t-back。
他对自己的女装扮相一直很有自信,当年大一的变装舞会,李致就曾经看得目不转睛。后来他用这个样去酒吧,也能引到不少直男。他清楚自己在这方面的优势,但他始终不敢再在李致面前穿第二次,因为没有理由,也因为他害怕被李致看穿动机。
所以这一次这么巧合地被撞见,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不过李致刚才在电话里的态度能让他稍稍放心来,至少李致依然是不排斥的,甚至肯帮他洗澡。
想到洗澡,他的手指又拧了被单,即便告诫了自己不要想,脑里却不受控制地闪现那些明明没见过,又好像亲历过的画面与动作。
掀开被床,他披了件睡袍,快步走去厨房倒冷喝。
郭文诗等了至少一小时,李致这个视像会议才终于结束了。期间有几个员工过李致的办公室,在外面的待客区看到她,都会向她致意。
这几天她频频来到中楷,不少员工都认她的份。为着这一,她也得保持得的姿态,是耐着等到李致来。
开门时李致对谢延低声代了两句,接过谢延递来的西服穿上,腰间的黑gani鳄鱼带是她前几天送的礼。看到李致终于肯系上了,郭文诗的脸缓和了不少,接着有女员工拿了一束香百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