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漾“咣当”一声把酒坛砸在桌上,抹了把嘴:“什么?遗言吗?”
江月白重伤未愈,各峰峰主都只以为掌门还在饮梦谷闭关养伤。
苏漾卸了布满裂痕的盔甲扔在椅里,汗津津的发散来,顺着白衫滴。
“这件事不能再多任何一个人知。”云桦开拦他。
靠窗的桌上放着酒壶和一个瓷碗,碗里的酒不知何时倒的,蒸发得只剩个碗底,上面还漂着一层薄灰。
屋里灰尘不小,光是闻味就能判断这里有日没人住了——康墨在西北天堑守了五日五夜,今早才回自己峰上,椅还没坐就又被传音喊了去。
云桦拢袖不语,沉默地坐在暗。
康墨昨晚守在天堑,单知族忽然退兵,却不了解其中缘由。
“哎,别喝!”康墨喊,“我给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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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是无话可说,而是被云桦这番话给说得茫然。
苏漾忽然冷笑一声:“云舒棠,你心里在想什么?
愣,满是胡茬的脸上神疲惫又疑惑,但见说话的人是云桦,还是冲队伍摆了摆手。
怎么能关,怎么能去——
云桦从架上拎了坛没开封的酒,放在苏漾手边:“够了吗。”
云桦先伸手关了桌边的窗,才回答:“方才我收了雪归的传音。”
康墨会意:“去谈。”
云桦刚要回答,苏漾便跨了院门,声音先到:“老康你的人算怎么个事儿?号令发到我们峰小上,人刚过去就被你的信给赶回来......”
“命都不要了,还在乎哪门的伤。”苏漾把椅里的盔甲一脑扫在地,靠在椅里了气,“他去界了......”
“承安,我现在需要你合。”云桦抬看向康墨,“校场和书院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你今日就带弟们开始正常课训,山上一切事务恢复到半个月之前的状态。”
“是我的令。清来得正好。”云桦接过话,看了一屋的方向,“里面有人吗?”
他问也没问一句,端起桌上的酒碗喝了个净,又提起酒壶猛。
等领的弟带着众弟离开,康墨才问:“又有什么新况了?”
“什么?”
去界?!
好一会儿,康墨才后知后觉,猛地站起来!目光落在云桦上:“这就是族退兵的条件?”
云桦在旁边坐,瞧了一椅里苏漾解的衣袍——血渍挨着里衣的那面更,是自己伤的黑血。
康墨记得上一次在饮梦谷见到江月白的时候,对方全皆是细小血,光是看着便觉痛不堪言。别说拿剑御剑,就算是正常行走都极为艰难,全靠修炼府的灵气撑着。
房间里椅不够,康墨腾开矮架凑合坐了:“怎么突然让弟们撤回来?”
苏漾不言语,撕开纸封便喝。
看来他昨夜果然私自闯了山外禁制,还和尊了手,不知有没有听到看到什么。
此刻康墨满脸疑惑,张:“掌门的伤又严重了?”
康墨停了脚步,僵在原地没说话。
康墨踢开后架便往外走:“这件事必须召集十八峰联议......”
“让他喝。”云桦把要门找的康墨给揽了回去,顺便带上了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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