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没收过,是没人敢去当她的弟吧。”
他怀疑这个女人和他八字相克,不然为什么他这辈所有的威名风光都毁在这个女人手里。
事过去很久,苏漾仍旧咽不这气,他怀疑秦嫣是故意的,不然为什么只有自己脚的地砖被震塌了,江月白站的那一块纹丝不动?
他,好,恨,啊......
星邪殿是尊的寝殿,但现在穆离渊很少回。
“苏清,你带着云舒棠给我上断崖来!”
苏漾:“你你那个大铁鼎叫‘小药炉’?”
仙门百家血洗界,他的父母同族被投熔炉烧得魂飞魄散。那一战北辰仙君的风雪十八式名扬四海,整个三界都畏惧那把风雪夜归剑,更畏惧“江月白”这个名字。
而后得到了古怪少女怪怪的解释:“你怎么不说是地板故意的,风殿前青石板,禁不住我一个小药炉吗?肯定是地板。”
这是父母留给他最珍贵的遗。
不是像现在这样,连复个仇都纠结得痛苦万分,不能尽兴。
“啊?这么狠吗?”
有些新门的弟还没有见过那位传说中的绝命炼药师,悄声和四周的同门打听:
他有时宁愿在锁着天血珀的暗地里枯坐一整晚。
“听说那位虽然独占一峰,却从没收过弟。”
两人互啐一,不而散。
“不晓得诶,我门两年半了,没见过那位一。”
他话没说完,空中忽然飘来一个声音,被扩音符放大了百倍,像是天穹而降,如同百钟同鸣,回音经久不散——
断崖的轰鸣声在山峰之间回,层层叠叠,越传越远。
穆离渊踏着铁链阶梯走地。
“我听师哥师们说,几年前她收过一个徒弟,后来被她赶断峰了,那人来的时候胳膊都被她打残了......”
他曾经找上门去理论:“为什么是我?嫉妒我得英俊是吗?和我有仇是吗?你故意的是吧?”
苏漾黑了脸,扭便走。
从那时起,他们两个的梁就结了。
漫漫夜,他把天血珀的碎晶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
星邪殿前的广场守卫森严,见到尊都依次躬行礼。
“哎哎哎!都什么呢?”苏漾拿剑敲了敲人形木桩,摆一副吊儿郎当的神,大声喝,“不就是一个峰主关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给我继续练!她关还能影响到......”
他会在界大、和猛兽嬉戏、有父母同族陪伴,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嗜血嗜杀的族。
秦嫣:“你你这张破相脸叫‘英俊’?”
冷风扑面,驱散了他浑萦绕着的血珀焰火。
“那位秦峰主多久来一次啊?我是不是赶上什么大日了?”
火把晃动中,穆离渊负手一步步走上殿前阶,停在殿门前。
也许他与江月白会在某一日以对手的份相见,真真正正的对手,毫无顾忌地杀个你死我活。
众弟面面相觑。
了一条。
夜寒意料峭,前几夜的大雪没化净,有的地方结了冰,被靴踩过时发碎裂的声响。
江月白洗去他的记忆收他徒弟,被蒙骗的他曾经以师尊的名字为傲很多年,现在回想起来只能勾起一抹苦笑。
可仇恨到极致的时候,脑海里却荒唐的全是与江月白有关的童年。
* * *
站了片刻,低冷:“都退。”
殿门两侧的卫立刻拱手后退,形隐暗夜消失无影。
......
穆离渊将的晶石握掌心,拳抵着额心低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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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江月白用来扬名立威的那一战,也许他的童年完全不一样。
校场的弟们也都停了训练动作,一起抬望向断崖方向。
记忆被反复清洗了数次,他已经记不得父母的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