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渊浑都开始发颤。
更是想让对方好好活着。
“江月白炼斩天之剑,完全可以用别的方法!可他执意要用你的心剑心,持了十多年,费尽了千辛万苦,还不够明显吗?”华薇抢过了话,说话时甚至憋红了眶,替江月白不值,“若他心里没有你,何须为了保你的命去冒空手战天劫的险!何必......”
他垂艰难息,缓了半晌,才颤抖着小声说:“我......从来、从来都没有怪过他......”
能永远把他锁住的锁链。
“真相瞒不住的,我们今日不说,他总有一天也会自己悟明白。”华薇看回穆离渊,“江月白曾经是过伤害你折磨你的事,但那是他非得已,恩怨相抵,他不欠你什么,你也不该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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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怪自己。
他一辈!省得受他牵连。”
怪自己没有早就死了。
“孩,”御泽开了,“你听我一句劝。”
曾经那些年他的确被江月白折磨得痛彻心扉死去活来,江月白欺骗他、玩他、抛弃他、把他当工利用、一次次伤他心的事......
如果他早早就死了,江月白是不是就可以像仙们所说那样,换别的方法炼剑开天门,毫无负担轻松飞升成真仙,不用为了保住他这条命去冒险......
“不可能......”穆离渊面发白,“绝对不可能的......”
“你们和他说这些什么?”一苍老的嗓音忽然传来。
穆离渊痛裂,前一阵红一阵黑。
可他依然还是没骨气地想着江月白。
穆离渊喃喃:“什么意思......”
“至于这个孩......”青芷语调渐渐低去,走上前几步,把小圆的手重新给穆离渊,“小圆的心是用你的恨之心生的,小圆的是江月白用自己仅剩的灵元塑成的,他把这孩留给你,你觉得这孩该是什么份?”
江月白这次留给他的不再是虚无缥缈的一句话,而是一个鲜活的生命、永远斩不断的念想......
他不是不相信仙的话,而是不相信自己——他本不能相信江月白会对自己这样肮脏低贱的有半。
“起初我也不愿接受,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想再自欺欺人,”御泽缓缓气,又缓缓叹气,“天劫之罚本没人能活着扛过,他
除了江月白,还没人会用“孩”这称呼叫他。
他极力迫自己去恨江月白、反复告诉自己江月白是仇人,其实不过是想抵消那些怎么都无法化解的想念。
仙们循声转,看到日日醉酒的御泽不知何时现在了后。
可直到诀别前江月白依然让穆离渊误解他的用心、误会小圆的份,不仅是为了榨取恨意。
若要告知真相,江月白早就说了。
穆离渊怔怔地抬起。
可是他现在求死也不能了。
华薇:“他该知这一切。”
“天地无尽,光无穷,你的前路很,且逍遥去过,别......”灵珠离,御泽已是白发灰暗满面皱纹,嗓音沙哑得像是微有哽咽,“别再等他了。”
“你......”御泽叹了气,后面的话转了密语,“你们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此刻浑丝毫醉气也没有。
怪自己耽误连累了江月白的潇洒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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