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雾 第250节(2/3)

他无法确定，推开门后他看到的画面、或者接来要发生的事，是不是他能够接受的。

而有人想要彻底摧毁。

“但是在霜降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跟谢枫看遍了人类刻在天里的缺陷与丑陋，知他们的贪婪、自私、傲慢、虚荣……你竟然还是愿意站在他们那一边，而不是建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新世界、新王国。”

周风：“所以我很好奇，这么多年过去，你与曾经的那个小孩有没有什么不同。”

“当然。”周风坦诚，“从来到浮岫开始，我就非常想让你这一选择题。”

他抬步跟着周风离开这个集装箱。

“如果这次笼里关的人是你的养父——你会什么选择？”

椅在略崎岖不平的泥地面上动，发轻微的响声，周风在一个集装箱前停，而后回过，示意信宿可以推开门走去。

看到有人走来，张同济猛地抬起，瞳孔缩，“信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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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装箱的有些狭窄，但用来安置一个行动受限的人足够用了，里面的空间被人为切割成了三分，两个密不透风的房间——就像周风在雪山之关押那些“试验品”用的玻璃房，四都是加厚加固的钢化玻璃，想要用外力行破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知信宿一定会跟上来。

“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为此我付了许多代价。”

周风好整以暇地观察着信宿明显僵的神，愉悦地轻笑一声，“走吧，在这里说了这么多，你应该也很想见到你的养父吧。”

信宿讥讽：“所以另外一间房间是为我准备的？”

信宿听他这一通反社会谬论，正想反相讥，他看起来也像个不太聪明的垃圾生、没有什么价值的后天残次品，但周风的一句话像一淬了毒的钉，把他的所有思维都钉在了原地——

“吱呀”一声轻响。

察觉到他有若实质般的尖锐目光，周风温和地笑了笑，解释：“别担心，他的上没有任何伤痕，我没有对普通人施的喜好，只是因为张先生不太合，所以为了让他不要伤害到自己的举动，我只能这样让他好好坐来跟我谈心了。”

信宿盯着周风离去的背影，他慢慢吐一气，手指切掌心，以不可思议的理智和自控力行让自己冷静了来。

而这“不确定”，在信宿十四岁之后就不曾现过了。

张同济坐在一把椅上，那是玻璃房间里唯一的品，他的双手被绳反捆在背后，两只脚跟椅固定在一起，整个人无法移动。

他们都知信宿那看似冰冷淡漠的固外表之，是一团脆弱而柔的。

透过一玻璃，信宿看到了他的养父张同济。

看起来他们在这个地方已经筹备了一段时间，基地已经初规模，边缘地带废弃的码仓库，几乎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找到这里，是韬光养晦的好地方。

如果说世界上了解信宿的人寥寥无几，那么林载川算一个、周风也算一个。

任何活路的警察动手。”

周风推着椅向前，走了集装箱，没有回促——

信宿的结轻微动了一，他自上而在张同济的上扫过，而后转过冷冷看着周风。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可最后你还是没有救得了任何人——我姑且可以算作这是小孩的天真和愚蠢，不懂什么是审时度势，怀揣着一腔无用的善良，最后害人害己。”

信宿的脚步微微停顿一，抬起手放在集装箱的铁门上。

只不过区别是，林载川小心翼翼地对待他，有如在守护着一段将熄的火焰，放在玻璃罩里用心血温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