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脑被疼得麻木了,眸光涣散,迟钝地反应了一会儿。
彪一气急败坏:“你他妈的!”
但现在这事儿无论是脸还是顾城,都无所谓了。顾城索一气全认了来,让脸至少在彪一那里还有残存的可信度,就算失败,日后生变,脸也还是可以有留来继续潜伏挖掘犯罪证据的机会,只要警方的人有一个还存活,那就代表警方一定会胜利。
包装袋拆开的声音就在顾城耳边。
“我就单纯想看看你们条到底有多能忍耐而已,不过现在看见你这么能扛,我就放心了,”彪一哼笑着抓过顾城前的布料,成一团攥在手心,“你不是说我必死无疑吗。好啊,其实我想找个人来陪我的,但是吧,我转念一想,觉得就这么脆利落地送你去见阎王爷实在是太潦草了。”
彪一已经让赖取来针,然后暴地撕开龙隽还没来得及拿走、也终究没机会拿走的那些货。
顾城能觉到五楼的地板在晃动,能觉到地面而灼的温度,还有上的痛。
“你......到底想,怎么样!”顾城奋力挣扎着。
一边看闹不嫌事儿大的龙隽鼓掌:“你等着条来跟你叙旧吧,我先走一步。”
顾城突然意识到那是什么,开始绝望地挣扎。
楼火光冲天,地理位置再怎么偏僻也够武直看到况准定位,哪怕定位被扰也毫无他法——顾城知,这帮人会在今晚被一锅端,而且警方的人会把自己接回家。
底的火势蔓延得很快,一就烧到了二楼。
“是蛮了不起的。”顾城说。
事儿还真的不是顾城的,他当时把一麻袋的石扛上来的时候都已经快用掉了全的力气,是脸趁彪一不注意,在拿货上楼的时候偷偷拧开了汽油桶,在旁边借烟,顺带着搞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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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牙关,后脖颈被彪一朝后掰过去,整个人的姿势极度扭曲。
顾城又气又好笑,这一声笑被彪一听见,彪一便拖着他行将他丢在地上,喝:“死路一条是吧?警察了不起是吧?”
彪一冷哼:“死亡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相对于让他这么轻松地就死了,我更乐意看着他一边清醒一边绝望,哪怕是侥幸活去了,这辈也不为人。”
龙隽:“......”
彪一忽然神经病似地猖狂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跑得掉吗!哈哈哈哈哈哈!你猜怎么着!这个条把你的车也烧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针尖明晃晃地滴着珠,落了一滴在顾城前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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