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丁悻悻地骂,“我一定是倒了八辈的霉才会遇到你。”
“别这么怨气冲天。这都是你自找的。”亚度尼斯说,“你真该在向我许愿前搞清楚我到底是什么。”
“每个向你许愿的人都没好场吗?”
“绝大多数都是。”亚度尼斯说,“极少数不是。”
“极少数?我打赌这个数字不会超过一手指。”康斯坦丁咳嗽了一声,吐一血沫,“那有场最惨的吗?还是说大家的凄惨程度都差不多,这个断那个断手,这个耳聋那个瞎?”
“你的问题太多了。”
“我总得知和我一起度过漫的永恒时间的怪到底是什么格吧,而且你也从不隐瞒我这些,过去我问什么你就告诉我什么。亲的,你最大的优就是从不对我说谎,”康斯坦丁幽幽地叹了气,“细数我的历任人,你是对我最好的……也许不是最好的,但一定是最诚实的。”
亚度尼斯笑了,他放画笔,转吻了康斯坦丁沾血的膛:“现在谁才是可悲的神变态?”
“我。”康斯坦丁坦然自若地承认,“我才是。”
“我可以先从那个‘极少数’说起。”
“噢!那个幸运儿是他还是她?”
“她。”亚度尼斯说,“她叫诺玛,诺玛·贝克。她最初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她非常痛苦,非常孤独——”
康斯坦丁的英式发音怪气起来可真是够气人的:“我快被吓死了,亲的,她和你一直以来的审取向完全不同呢。”
“——而且她还姓贝克。不过‘贝克’是另一个故事了,未来的某一天我会讲到。”亚度尼斯说,“她是唯一一个向我许愿,然而我无法满足的人。”
这康斯坦丁神了。
“她许愿了什么?”这家伙幸灾乐祸又兴致昂,“快说!”
“只有莱昂纳多。”诺玛轻声说,“只有莱昂纳多的是无人问津的诺玛·贝克,而不是迷人的玛丽莲·梦。”
第81章 第三羞耻(12)
伯一时不知该对诺玛的话语什么反应,难他应该鼓掌叫好吗?或者追问为什么既然莱昂纳多她,现在他们却明摆着没有在一起?
教官本不可能有这东西。
相信教官会有,不如相信草履虫也有个大脑。
或者相信老鼠们才是地球的主人,人类只不过是这群老鼠的实验品,整个人类文明其实从未真实存在,所有能证明历史存在的证据,不过是老鼠们为人类心炮制的谎言。
好在诺玛也并不在乎伯的反应,这个貌的女人显然不期待伯能给她什么,仅仅是想同一个陌生人说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