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戚,带着我去找他们,希望他们能把我带走,”礼宁说着笑了笑,“人家不愿意,商量以后约定好每年给一笔钱,让她负责照顾我到十八岁。”
“然后言了?”
“嗯。一开始表现得很阔绰,说一年给十万。一听就心动啦,”礼宁耸了耸肩,“约好的第二天他们就把钱打到了的卡上,显得特别诚恳。结果没想到,那是他们唯一一次给钱。”
那年的十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在一线城市,能拿到这年收的也只有极少数人,不可谓不诱人。
但对于养育一个孩直到成年,又显得微不足。
“从我懂事起,她就一直絮絮叨叨跟我抱怨,说我是赔钱货。”礼宁说。
听起来很可怜,却也有儿好笑。
“你父母没有留什么遗吗?”边辰问。
“没有,至少我没有拿到过,”礼宁想了会儿,“应该是被我妈妈的那些亲戚给理了吧?”
“动手打你爸爸的那些氓呢?”边辰又问。
“抓了,判了,”礼宁说,“不只他们,因为闹了人命,这件事被严查了……我后来找到了一些当时的新闻,好像闹得大的。”
“也就是说,都付代价了?”
“大概吧,”礼宁笑了笑,“不喜我说这些,觉得晦气。”
“那房呢?被银行收走了吗?”边辰说完,又自问自答,“我猜你也不清楚。”
“嗯,我连那房究竟在哪儿都不知。那时候网络没有那么发达,信息大多是纸质的,特别难查,”礼宁说,“不清楚的,我也没机会知。”他说着想起了什么,笑,“她比我还惦记着呢,心心念念我应该还有一房,说如果已经盖好了,得分她一半。一半要怎么分呀,我要是真有房,肯定是带着她一起住过去的。”
“你见过那些所谓的亲戚吗?”边辰问。
“理论上应该是见过的,但我那时候实在太小了,一儿印象都没有,”礼宁说,“他们给了第一笔钱后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再没现过。”
“那年手那么大方……”边辰看着他,“说不定你真是哪人家的小少爷。”
礼宁闻言“扑哧”一笑了声:“方叔叔总这么叫我。”
他中的方叔叔就是那位沉迷侦探事业的司机,边辰唤他作老方。
边辰一时哭笑不得,又到有些尴尬,为了缓解,他随问:“那房也是在曲庆吧?”
“好像不是的,”礼宁说,“我妈妈是川海人,可能是在川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