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了。”
廉心想着,那能不急吗?
史唐手上的刀都快要砍到他们上,得他们狗急墙了。
冯廉氏听得直皱眉,说实话,她不明白连亭这回为什么要的如此调。温煮青蛙不好吗?一来个这么刺激的,就不怕杨党最后反而爆发什么力量,鱼死网破?
“因为连亭要的就是他们动手啊。”
别人都以为连亭只是想等着杨尽忠奔弟丧,好利用一年的时间来削弱政敌,尽可能的打击杨党。但廉却看的明白,连亭本不准备再和他们继续耗去,他就是在着杨家和冯家在急之频昏招,最好能个天大的篓,连累杨尽忠彻底完。
俗称,掀桌。
现在就差这么一把火了。
而廉……
“小生有一计,想献于冯家,救泰山大人于火,”廉大人胖胖的脸上一片赤诚,好像他真的有多担心他妻的娘家似的,“不知夫人可否赏脸帮忙牵个线啊?”
冯廉氏皱眉:“你想什么?”
“我们都想的事。”
***
学堂里,絮果几人正在率堂里帮詹家兄弟收拾课本,该留的留,该送人的送人,以彻底清空为首要目标。
双生年前才结束了在六的历事,没想到回归学堂还不到半个月便要彻底告别了。
去年秋闱,他俩顺利考上了举人,詹大更是如愿成为了詹解元。是如今国监里最备受瞩目的学,不好说人人争相效仿吧,至少他的一举一动比过去可要显的多。他要把所有东西都拉走、再不回来的动作,很快就传遍了国监。
有人觉得这就是解元的底气,等人家考上士,就要去当官了,自然不用再回国监。
也有人酸他太过自信,说不定将来会被打脸,再灰溜溜的回来。秋闱解元,闱落榜的例又不是没有。
杨乐就属于后者,睛里的郁都快要溢来了。如果这个志得意满的人换是连絮果、叶之初,或者他过往认识的任何一个衙,他都不至于如此。但为什么偏偏是詹家的双生呢?过去在外舍连给他提鞋都不的双生!他们那么不详的人,凭什么能参加科举?
往事一幕幕划过杨乐的脑海,六历事时,被詹大压一,憋屈;后来乡试,他俩一个在榜首第一,一个差没找到自己的名字,难堪;再到如今旁人对詹大最大的恶毒也不过是诅咒他有失蹄,有微小的概率会落榜……
就在这个时候,絮果“咦”了一声。
也不知怎么就这么巧,杨乐私试的卷混了詹家兄弟的功课里。事实上,还有不少其他同窗的都堆叠在一起。
絮果本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杨乐,他虽然不怕对方,但詹家兄弟多少还是需要忌惮的。也因此,絮果的打算是赶遮掩过去,快速略过杨乐,从一堆卷里找到詹氏兄弟的。可杨乐的睛多尖啊,虽然表面看上去一也不关注絮果一行人,实则时刻都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怎么?你不认识我的名字?还是你觉得帮我顺手递过来卷会掉了你连少爷的价?”杨乐说话明明夹枪带的,却偏还要装作是在开玩笑,“我记得咱们过去也是同窗吧?”
不等絮果给反应,其他看不惯杨乐的民生,已经先开了讽刺之:“人家詹大詹二收拾是因为肯定能考上,怎么,杨兄也有这份自信与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