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气得当场掀开萧望舒的衣服,将他上未愈合的伤痕来给警察看,问警察如果是意外的话,他上的伤该怎么解释,”时至今日,萧亭瞳回忆往事,仍旧咽不这气,“他们说,这些都是萧望舒自己摔的。”
萧山欠的债萧望舒还了很久,大概有一两年,再之后,萧望舒聘了律师,将当年的事和放利贷的事陈列来,一并告上了法,从立案到结案,也告了一年多。
“其实他是喜学习的,读书那会儿,他成绩比我好上不少,”萧亭瞳喝了,“他本来就没痊愈,那段时间经常新伤叠着旧伤回来,我看得不舒服,就问他,我能不能也辍学打工,让妈妈和他不要这么辛苦。”
但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魄力,也不是谁都能有。
得知艳芬曾被追债人堵在工作单位后,他主动提休学,在一家网吧当网打工,补贴家用。
小少年俯,没什么耐心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嘴里还叼着烟,已经有了十足的混混架:“小丫片都没齐,来能什么?读你的书去吧,少碍事。”
彼时少年还没能学会将绪完全收敛,萧亭瞳快步上前与他并肩,抬眸看见的,就是萧望舒失望的神。
网吧不是正经网吧,如果遇到闹事的,萧望舒这个网就要负责将肇事者赶去,他样貌柔得像女孩,打架却异常凶猛,网吧老板看中他的能力,给他加了不少工资,让他能够帮艳芬分担一些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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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放贷那批人都被抓得差不多,萧山才重新现,同年,艳芬病逝,原因是思虑过重,经年累月的劳过度。
“现在想想,这应该是必然的结果。毕竟,我们是穷人,”萧亭瞳摊手,有说不的凄然,“难指望警察跟穷人一伙么?对无权无势的民来说,尊重与公正无异于天方夜谭。”
追债人仍在找麻烦,艳芬有钱给萧望舒治病,没钱还债的事让他们非常愤怒,迫于经济压力,萧望舒没怎么康复就了院。
毕竟日还得过。
调查结果,”萧亭瞳嗤笑了声,眉宇间尽是轻蔑嘲,“结果是,萧望舒意外误冷藏库,不慎关了门,自己承担全责。”
萧望舒确实是个过分执着的人,别人或许说算就算的事,他能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兼顾训练与比赛,百忙中挤也要挤时间来,让放贷那批人付代价。
警察局里,萧望舒别过,转一拍萧亭瞳的肩,早有所料般的洒脱:“走了。”
后来萧望舒因打绝地求生与颜相识,被颜相中,发了职业邀请函,将当时为数不多的工资都拿了去抵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