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一片动,护城军慌忙冲来,拓跋燕迟一箭得手后并不恋战,仿佛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讨要发妻陆拾遗,只是为了报复季大人,叫他一箭吃尽苦。
是不动摇意志,还是不动心?
季怀真浑浑噩噩,在失去意识前,中胡言语,气若游丝:“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有力的力,有人的人,才抢回季怀真一条命来。众人听到太医亲确认,季怀真这箭伤并不致命,才松了气,然而谁也不敢令让太医箭。
燕迟手指伸开,任其被风走,夹在细雪中消失不见。
季怀真怔怔地站起来,目光中一丝茫然,眉皱了,似是听不懂这句话般。旁边有大臣听见了,低声朝同僚:“想必说的是陆大人一事,陆大人是夷戎七皇的发妻,他季怀真凭着一己之私瞒天过海,现在给夷戎人发现了,要来找他报仇,才要善赏恶罚。哎, 若陆大人还在,不知凭着他的关系,夷戎会不会对大齐网开一面。”
季怀真神涣散,鲜血从嘴角咳,脑中浑浑噩噩想着,燕迟方才说了什么,他未曾听个清楚。
季怀真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唤来当日守城士兵,他不顾劝阻,在季晚侠的惊呼中踉踉跄跄床,一把提起人的衣领,一字一句:“那夷戎七皇箭之前,他说了什么,你可有听到?”
燕迟骑在上,冷冷看着他,突然扬起一手。他的二指夹着张密信,正是季怀真命特使送去的那封,继而当着他的面,五指一握,以浑厚里成齑粉。
那箭旋转着飞来,在季怀真中不住放大,靠近。他想不明白,只本能地往旁边躲。
静:“既都要亡国,我回去就把陆拾遗给杀了。”
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燕迟如臻化境的一箭直接贯穿季怀真前的铠甲,把他带的整个人往后仰翻着摔倒在地。
那人被他拽的几乎要不过气来,见季怀真面惨若白纸,却双通红,神偏执犹如鬼魅,当即不敢隐瞒,如实:“回禀大人,那夷戎七皇,他,他说……”
来找季晚侠的阿全见状吓得躲在一边,哭:“舅,你不是说你刀枪不吗,怎的中了次箭,就觉你要难受死了。”
一刻,趁众人未反应过来,甚至就连季怀真自己也想不到——只见燕迟反手取背后弓,搭好箭矢,瞄准城楼上的季怀真。
他猛地看了过来,一步步踉踉跄跄走向这人,一把揪住他衣领,歇斯底里:“你倒是说,你说,赏谁的善,又是罚谁的恶,你说,你给我说!”他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又将人猛地一甩,接着季怀真就笑了,笑得直不起腰,笑得开始咳血,笑得季晚侠哭着来求他。
他的嘴动了动,似乎说了什么话,可是季怀真已经听不清了。
最后还是请季晚侠,太医才敢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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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向季怀真的神意味,一如两年前看向被鞑靼名索要的陆拾遗般,带着明目张胆的算计,带着不怀好意地揣测。
然而就在这时,那跟在边的特使突然挡开众人,将季怀真牢牢一抓,令他动弹不得,直冲燕迟的箭来的方向。
“他他,他,他说他来善赏恶罚!”
“说!”
这人声音细如蚊蝇,可就是给季怀真听见了。
第88章
季怀真一把掀翻床边桌案。
拓跋燕迟这一箭将大齐摇摇坠的江山朝堂又撕条豁来,陆拾遗又在众人中摇一变,变回了陆大人。
他被士兵抬回皇,中箭的消息瞬间给那群大臣知了,各个急得像锅上的蚂蚁,倒不是这两年来季怀真威望渐得了人心,而是跟着季怀真一起回来的,还有陆拾遗未死,夷戎人来要人的消息。
不知是谁喊了句“保护季大人!”,那被他留在后面的人瞬间往前冲,然而燕迟箭已离弦,季怀真盯着那破风而来的黑,突然响起路小佳的“别动”二字。
季怀真不顾,发了好大一阵疯,直至力气耗尽,方颓然
脖颈间的力骤然松了。
“杀了,都给我杀净,什么狗夷戎人,什么狗拓跋燕迟!去他娘的善赏恶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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