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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今时不同往日。
“我要走了。”
裴决是早上六到家的。
裴决都瞧愣了。
往日里是不大愿意和哥哥说的,毕竟说完可能就是一连好几晚不能拒绝的补习,好无聊的。但现在,抬发现裴决好笑地瞧着,心居然还不错,钟影莫名就有生气,冷不丁朝他:“拉窗帘呀!”
还没说完,妹妹已经收回手两三吃掉了。
钟影坐在沙发前看着天亮就要去琴行发给每个学生的课程度表,其中四个学生个月考级,她额外还要准备三次测验的时间。
车一路开到琴行门。暑期兴趣班这块,他们琴行从
裴决:“……”
果不其然,收拾好包从房间来,时间已经和架在脖上的刀没什么两样了。
这样的妹妹也是有过的。尽极少。类似盲盒里的稀缺款。凭运气都不一定能遇到——考试考砸了,放学路上想起来都要气得跺脚,扭发现哥哥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钟影立换上一副乖巧不作声的模样,等哥哥走上前,任凭问什么都不吭声,然后一路跟在哥哥后回家。
糟糟的、多到乌云一样的发在脑后随便团了起来。睡衣领一半卡脖里。拖鞋一只穿脚上,一只令人不解地停留在卧室门,仿佛迷航的泰坦尼克号。总之,她整个人透一尽十分潦草但也十分努力的觉。
裴决忍不住想,她到底要给谁上课啊。
车开过去时间要宽松些。
那会,钟影刚从床上千辛万苦地爬起来,爬回那堆纸里,对着电脑一页页确认。
裴决仔细搜索了记忆。
上垫了张纸巾,钟影坐在副驾剥,剥完象征地送到哥哥嘴边:“谢谢你。”
钟影愣住,转过,嘴上黏糊糊的,说不话,但神已经在说你不是刚回来?裴决想的是,幸亏他刚回来。
忽地,晨光跃地平线,客厅骤然透亮,好像汽瓶盖打开发的“噗嗤”声,一般而言,是会让人到愉悦的。
只是明亮的光线很快落到了钟影的电脑屏幕上,她好像浪路上被不怀好意的人用力踩了尾,猛地发一声咬牙切齿的哀嚎,可尽这样,她也没动一——甚至没回去挠那人一爪——她只是可怜兮兮地抱着电脑一起背过。
亮堂堂的夏日光从客厅一路照过来,乌黑密的发泛起栗的光泽,衬得她本就白皙的面庞愈加明艳动人。嘴上的红看上去和在香港好像不是同一款——裴决也不知自己为什么就确定不是同一款了,颜并不太红,淡淡的杏,瞧着温柔又大方。
嘴里了一小块红豆糯米糕,手上拿了一个,一盒酸刚搁包里,钟影压来不及看时间,拎上包就往玄关跑。
规规矩矩给妹妹拉上窗帘,裴决原地站了会,就去厨房给她准备带在路上吃的早——他清楚她肯定是没时间在家吃的。一会妆都要化个没完没了。啧。
裴决好笑:“自己吃。”
实在撑不住爬上床,定了五五十的闹钟起来再检查一遍,然后一脑就睡了过去。
裴决:“…………”
也许是放假后第一天上班,这个妆化得格外致。
裴决:“……”
裴决了手:“我送你去。”
远看好像一只浪小猫。
吃完拿酸,还是照例先送到裴决那里装模作样,只是这会裴决不理她了,毕竟送到的酸都没,他目不斜视,好像懒得陪她玩。钟影忍不住笑,拿回来上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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