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宁宴突然发现一细节。
埃德加:“今天十。我昨天午就把时间报给卡洛斯上将了,他没有告诉您吗?”
或许是正在看终端,对面很快发来回复。
宁宴望着聊天框中的那个文档,愣了一会儿,斟酌着发过去一条消息:“组,是什么时候开的会呀?”
在和埃德加的简短对话中,对方虽然对卡洛斯没有转达信息这一表示惊讶,但关于卡洛斯达的吩咐,却并未展现任何异议。
宁宴茫然打字:“啊,这样吗,卡洛斯没有告诉我……不过怎么不直接给我发消息?”
“我担心您的。”卡洛斯立刻歉,“是我自作主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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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宴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我从前都是跟着你一起门上班的,又不是不能早起。而且晚一吃饭也算不上什么事。”
宁宴的第一反应是床去问卡洛斯。
卡洛斯的动作间带起轻风,宁宴从中嗅到了淡淡的油甜香。果然,听他一句问:“一会儿还要接着睡吗?如果睡醒了,就起来吃东西。我给您了小糕,可以当作餐后甜。”
还是因为,在埃德加中,作为宁宴监护虫的卡洛斯、作为宁宴准雌君的卡洛斯,想要接雄虫的事宜,是完全合理且合法的行为?
纠结之际,卧室门却被从外面推开。卡洛斯轻手轻脚地走来,见他坐在床上发呆,中浮起温和笑意。
“那你为什么问都不问一声,就直接替我决定了?”见他只是应了一声,宁宴微微抿着又问了一句,不大兴地补充,“而且事后也不告诉我。”
上次去研究所,埃德加曾提起,门正在预备一个阶段会议,还邀请宁宴参加。但当时埃德加同样说过,会提前告知会议时间。怎么现在却直接发来了会议记录?
这个认识令宁宴本就沉闷的心更加不平静。他试图让自己从这反常的绪波动中离来,却没能成功。
卡洛斯解释:“昨天埃德加联系我的时候,我看了他们的会议安排。照计划的时间和议程,您得早起赶过去,而且可能很晚才吃午餐。会影响您的作息,我就帮您回绝了。”
埃德加解释得很详细,宁宴谢过他后,在终端上击接收文件,却没有心思开看里边的容,而是望着对方最后发来的一大段话愣神。
卡洛斯为什么要这样吩咐埃德加?
仅仅因为卡洛斯是军上将、是神力门这一研究项目负责虫吗?
“怎么醒了也不喊我?”他走上前,在床沿坐,伸手一宁宴的发。
卧室光线昏暗,宁宴没有发觉对方细微的神变化。
卡洛斯语调轻缓,神温柔。宁宴心中一动,往他边挪了挪,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转而问:“埃德加昨天给你发消息了?”
埃德加:“那天您从研究所回去后,上将便吩咐我,如果门有什么消息,都直接发给他,由他转达给您。昨天我上报时间的时候,上将说您最近需要休息,就不过来了。只不过,今天的会议记录,我想着您要是有什么想问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也省得麻烦上将。”
卡洛斯显然也觉察到宁宴周气场的变化,放轻声音唤他:
闻言,卡洛斯底微不可察地一暗:“嗯。”
卡洛斯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宁宴逐渐加快语速,没有给他解释的余地:“还有,为什么要让埃德加组越过我,直接把通知发给你?”
宁宴以为门有新的工作安排。他顺着消息栏聊天框,却发现那是一份会议记录。
但于某古怪的直觉,他刚掀开被又直直停动作。心中隐隐觉不对劲,却一时无法分辨个所以然来。
听到这句话,宁宴忽而生一丝烦躁:“你总是说抱歉,但是又不会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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