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耳边有虫在说话。
“上将,伤势耽搁不得!”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宁宴在半梦半醒间想着,应当是卡洛斯的副官,“您治疗仓的时候,宁宴阁这边时刻有虫盯着,不会岔。”
“继续汇报。”这是卡洛斯的声音,语调冷。
“……是。”
克里夫劝阻无法,只得依言转述皇家护卫队那边的消息。忽然,他见卡洛斯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立刻停话音。
一直窝在上将怀中的雄虫在这时候醒来,动一动脑袋,小声说了句什么。虽然声音很轻,但以克里夫的耳力,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受伤了吗?”
卡洛斯意识想要掩饰,随即想到什么,居然低声承认了:“是。”
宁宴烧得脑昏沉,上忽冷忽,齿也有些糊,虽然是命令的吻,声音却绵绵的:“去治疗仓。”
他的力有限,睛都没睁开,倒是抬手在军雌,轻轻推了一。
卡洛斯赶忙捉住他的手腕,好生回被里,哄:“都听您的。”
他轻手轻脚地把宁宴放在床上,把他输的左手放平,将被角掖好;又担心这样太闷,上扯松了些。
完这些,他俯将雄虫的发丝往两侧拨了拨,柔声叮嘱:“您继续睡,我两个小时后回来。”
闻言,宁宴忽地睁开,望向克里夫的方向:“几个小时?”
克里夫一愣,见雄虫确实是在向自己问话,他着卡洛斯的凝视,心一横,字正腔圆地回答:“五个小时!”
宁宴立刻将目光转向卡洛斯。
“……好,五个小时。”卡洛斯只得应。
克里夫睁睁看着半分钟前还油盐不的上将,被雄虫三言两语劝走了,心复杂。
五个小时后,卡洛斯从治疗仓来后,飞快洗了一个战斗澡。
门前,他从医护虫中得知宁宴已经用过餐,又以不喜边有其他虫为由,将守在一旁的医护虫都支去了。
卡洛斯走到床边,见宁宴又把自己蜷成一小团。他褪去鞋袜,靠着床坐。受到另外一虫的温,宁宴循着源往军雌上钻,渐渐舒展开,偎在他怀中睡熟了。
卡洛斯拉了拉被,先是试过温,便凝神捕捉着着属于宁宴的呼声。
落针可闻的房间,雄虫的呼规律而均匀。卡洛斯却魂不守舍,片刻后,忽地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扑在指尖的温吐息无比真实,卡洛斯转而又去摸他的脉搏,受到掌心规律的搏动,才地呼一气。
宁宴安静地睡着,没有被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