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神探[九零] 第360节(2/3)

家怡不断见到新的线人，不断看到岳哥变幻态度与这些人相。

她看着涛记的师傅赤上穿着围裙，端了还在咕噜咕噜的瓦罐粥穿梭在桌之间，因生意好而累得满大汗，却满脸带笑。

黑亮得像少林寺涂抹了黑油的铜人罗汉，但当客人尝到放了、猪肝、猪骨、鱼汤、海蜇丝、瑶、剩菜等风味各异的靓粥、大叹好味、好正时，一切辛苦都成了值得。

半面是洒脱邋遢又对一切都混不在乎的人，一转却成为事无细皆无遗漏的探员。

她想，自己大概真的很这份工作，不然怎么会在了解和学习的过程中，到如此烈的快乐？

面对这些悠在社会底层穿街走巷的烂仔们，如果只给钱而不思驾驭，就会成为人傻钱多的冤大，被这些人骗了钱又耍得团团转。

遇到蛮横的想要通过坏脾气来驾驭他人的烂仔，岳哥就比他更横更凶；

家怡跟着岳哥在几个小时里不断走街串巷，换不一样的大排档、酒吧和肆，与不一样的人碰。

老师傅时而端粥上桌，时而帮着搅粥，时而招呼着客人埋单找零，时而桌撤盘，忙到脚不沾地。

几个小时里，岳哥应对自如，家怡却像是参加了一天一夜的脑风暴一样疲惫又酣畅淋漓。

她不断观察被问询的线人，记录他们的对话，更记录岳哥的谈判技巧、社手段。

在这个过程中，家怡一边记录岳哥事待人的态度，一边会到了一个人为了得到些真正有用的证据和线索，到底可以付多大的努力。

他那样一个跟官讲话都不耐烦的难缠警，却能在面对线人时，变幻百般面孔，如此仔细谨慎地应对，只为了完全掌控线人们，以便不被欺骗、拿到真正对案有用的信息。

这世上有淳朴真诚的人，也有狡诈贪利、满嘴谎话的人，家怡跟岳哥门一趟，见了形形的线人，才发现，要想掌控这些家伙，光有钱是不行的。

岳哥综合前面几个线人提供的线索，对最后一个线人提问时，给与了更多前置信息，这位线人终于给了一个非常细节的信息：

遇到惯撒谎的老油，岳哥就警惕与之周旋，从谎话中榨取真相；

家怡在观察边的一切，方镇岳则着一喝粥的线人聊天挖消息。

这样的人才能拥有那么瘦材，想来也是穿上衣服后看起来是普普通通的瘦老，却蕴藏着可以搬起超重大缸的力量。

“那应该是个侦探，我在通菜街上见过他，好像他的店就开在那附近的小巷……嗯，应该在路臣街那边，你们可以去看看啊，之前砵兰街的阿霞捉自己老公啊，好像就是去路臣街上找的侦探，也说是把自己打扮得像福尔斯似的嘛。”

家怡坐在粥摊人群之中，与大排档的闹氛围为一。

同时比对岳哥的态度，分析这些线人的特质，猜测他们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据他们的生存环境，比对他们的习惯，去想象他们的个和心理，既是练习侧写、积累人画像，也是在学习与复杂人类的相之。

遇到讲义气但捧踩低的，就摆起架的同时拿真诚态度；

岳哥是个只要警署同意，可以踩着夹脚拖鞋，穿着大短和跨栏背心上班的那人。常常在外工作被蚊咬到浑包，忙完了才发现又忘记涂防蚊，想着回一定涂，转又忘掉，搞到上一个一个红圈圈，挠得血淋淋，嘴上虽会狠狠抱怨，但骨里还是不怎么将这些当回事。

家怡记街巷名称，又跟岳哥一起同这些线人吃了今晚不知第几顿夜宵。

岳哥很懂得与这些人相，他在警署与同事们合作时虽然放肆而为，面对这些线人时却十分谨慎。

待见过今晚最后一个岳哥觉得额可能会得到信息的线人，家怡翻看自己记录了好多页的笔记，心里承载了满满当当的成就、充实。

遇到胆小特别瞻前顾后的，就最沉稳靠谱的表，少言低语，谨慎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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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或许还不如老师傅这样有力和瘦小，但也该时常有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