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邪神一千年前死于玄学界所有正义的力量的围攻之中。
榆生在镇上王麻的药铺里,偷偷抓了一药。
轻轻松松爬上舍刀?他既然不信,为什么不把他的机会让给我?!”
那一瞬间,他耳中仿佛拂过一声低柔叹息——
境对鬼的威慑力这么大吗?
“所以,你对他了什么?”舟向月礼貌地追问,以免榆生太过激动继续跑题。
“可我没有……我最后也没有对他药……”榆生自言自语,
榆生嚎啕大哭,四面墙中反复回着他尖利的嚎哭声,仿佛尖尖的指甲撕扯着人的耳,楚千酩和祝凉忍无可忍地半捂住了耳朵。
怎么鬼这么不讲理的,前面还说师弟不把机会让给他,这机会给他了,又觉得噩运本来该是师弟的,他都是因为师弟才会倒霉。
一梨拂过他的面颊,淡香浮动,温柔得仿佛佳人的手。
当然不是致命的药,他绝没有胆量害人。那药只会让师弟小小的病几天,让他无法在大傩上亮相,登上最的舍刀,取邪神的圣面而已。
他有失望,榆生这么叫嚷了一大堆,却连那个师弟的名字都没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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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那样从一百二十把刀上摔来,惨死在烈火之中,我痛啊!”
“无邪君……无邪君……”榆生神空地喃喃。
楚千酩和祝凉听懂了,无语了。
“可最后却是我上去了,然后,我就在那上面见到了我永远也忘不了的噩梦……永远……永远……”
“你又哪里比他差呢?你差的不过是一个机会而已……这样,班主才会看到你,人们才会看到你,你心的姑娘才会看到你……”
邪神的香火从此一蹶不振,唯有在一些极其偏远的穷乡僻壤中还有些许残留,直到魇境现于人间,厉鬼猖狂,造成了越来越多的恐慌,这支信仰才有了死灰复燃的征兆。
“没有!我没有!”榆生猛地瞪大睛死死盯着他,嗓音扯得越发尖细,“他,他是我的兄弟……我怎么会害他?是他害了我!他就是最卑鄙无耻的小偷,杀人犯!那天大傩,表演上刀山的本来应该是他的——每次都是他,因为只有他从来不错!”
夜凉如,银月如钩。屋里浮动着微微摇曳的烛火,窗外是纷纷扬扬的雪白梨,如同一场无声的大雪。梦境幽冷空寂,诡异又唯。
舟向月挑起眉:“所以你害了他。”
“哦?”舟向月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无邪君指了你什么?”
“我只是……”榆生浑浑噩噩,开始语无次,“我只是……我向无邪君祈梦,无邪君了我的梦,指了我……”
“……什么,他是你的朋友,你不愿意害人?不必害人,你只是给他制造一小麻烦罢了。他夺走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也没有想过让你一次。你既然不好意思直接跟他说,便让他还给你一次吧。”
“不然,人们记住的永远只有他,永远注意不到你……你永远都不会有自己的名字,都只会是他边的……那个平庸师兄。”
“邪神居然真的会梦?!”楚千酩大惊失,“他不是已经死了一千年了吗?!难复活了?”
“你瞧,命运多不公平,他明明比你还小,却总是在大傩上挑大梁的傩师,而你,师父的大弟,永远都是他的影……如果没有他,你便是班主唯一的掌坛弟,是未来的掌坛师。你不恨吗?不觉得不甘吗?”
那天夜里,他在梦中醒来,走到窗边。
“你们知被火活活烧死有多痛吗?!你的每一寸血都像被铁钎挑起、翻搅,你听到自己的人发焦烂开裂的噼啪声,闻到自己的骨烤熟的焦臭味,周围鬼影幢幢,天上地,尽是地狱……这本来应该是他的命,都是因为他!!他害了我,他那个场真是活该……他妈的活该!!!”
师弟病了,替代他的人,只能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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