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兄弟……我……没有……没有……啊!啊啊啊!”
看榆生开始语无次地哀嚎着揪自己的发,楚千酩和祝凉面面相觑——这,还能问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舟向月叹了气,用一像诱哄浪小狗一样的语气温柔开:“那莺时呢?你又为什么不去救她呢?”
榆生听到这话,仿佛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猛地抬,了怨毒至极的目光:“莺时……!呵呵,我想起来了,她甚至为他了荷包……好啊!她一边对我答不理,一边却向师弟献殷勤。贱人!不知羞耻!”
荷包?
舟向月觉得似曾相识。
楚千酩嘴:“等等,荷包不是很私密的东西吗?何况还是送给心上人的荷包!肯定不会随便扔在外面。你怎么会看到它?”
舟向月若有所思,“让我猜一……难说,你是在师弟的房间想去药的时候,发现了莺时送给他地荷包,然后把它偷走了?”
“谁要偷那不净的东西!”榆生的脸扭曲了,“那个……那个脏东西,我才不想碰!莺时自己那么愚蠢,了那个荷包……才害死了她自己!害死了我!无邪君保佑,让我看到了这天底恶心至极的事,我才知,她就是个婊!本不值得我的喜!!”
楚千酩气:“你怎么会知那个荷包害死了她?她爹还把她嫁去了呢,肯定不会大肆宣扬这事。难不成是因为你,班主才发现了这个荷包?”
舟向月惊叹:“哇,楚兄好机智。”
“……”榆生猛地住了,满脸怨毒地透过火光死死盯着几人。
咙里涌上熟悉的血沫的味,和大息燥灼空气的痛。
正如那一日。
那一日,他发现了这世上最恶心的事。
他敬畏又崇拜的师父,竟然对自己的女儿有那龌龊心思。
震惊之后,则是骤然席卷脑海的恐惧。
如果师父知他发现了这件事,怎么可能会让他活去?
他早就知梨园里死过不少年纪不大的弟,多数是因为练习危险的傩技丧命,因为都是班主买来的,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更恐怖的是,他惊慌之中,似乎被师父发现了。
“谁!”压低的恼怒男声从屋传来。
榆生转逃跑,绊到什么上跌了一跤,又爬起来没命地跑,跑得咙里涌上腥甜血沫,燥的空气撕裂他的咽。
而在那个窗脚,魁梧的中年男人在十几秒后冲到跟前,却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他神沉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只红的绣荷包,针脚细密。
噼啪燃烧声中,榆生突然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