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节(2/2)

左邻右舍说起这事都惴惴不安，悄悄地跟他们说——这事儿邪门，据说是密室杀人……

仿佛某冥冥中的暗示，一声闷雷倏然过。

她疑惑，“除非是真的受损极为严重，否则魂魄残缺应该不至于影响到理层面的状况。理说，以不知愁的实力，只是少了一半魂魄，应该不会这么脆弱才对。”

得到了林百草的肯定，付一笑再次回想起一百多年前他见到不知愁的样。

或许是因为耳边这滴滴答答的雨声，他了一个梦，梦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他把自己的猜测跟林百草一说，林百草说如果时间线对得上的话，这好像能说得通。

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完全想不起来当年是究竟是怎么抓到不知愁的。

她叹气：“不过我也没有见过自己割裂魂魄的人，听说那是一极致的痛苦，比剥剜骨还痛，也就只有不知愁这不要命的才能……不愧是用过蝶生蛊的狠人。唉，可能刚剥离的时候，确实比较虚弱吧。加上沈妄生的惊梦引里也缠绕了他的魇，所以能重伤不知愁，好像合理的。”

不过，她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那一段记忆十分模糊，无论他怎么回忆，都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只有隐约破碎的画面——重的雪雾，一地零落的梅，白发少年背后透明泛光的蝶翼。

如果不是之前舟倾参加试境联赛获得的“鬼面陇”线索，他甚至都不会想起自己似乎曾经见过这个地名。

而这本的状况也越来越差了，所以面对这些邪的东西抵抗力越来越低，变得越发不堪一击。

但前因后果，全都不记得。

只有那如影随形、骨髓的寒冷一直伴随着他，冷得他从牙关一直抖到骨，恨不得把自己的都扒来当被盖。

离开魇境后的这些杂事，舟向月暂时都还不知。

哗啦——

“我见过天生的魂魄残缺之人，他们确实容易被邪侵，但惊梦引只是药，并不是邪。”

源稳定地散发着量，像是一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带来一莫名熟悉的温与安。

那时他十七岁，翠微山雨的早晨，他在睡懒觉。

付一笑心掠过一丝疑惑。

应该是因为不知愁那时刚刚剥离了一半魂魄注须弥绘里，正于虚弱状态，才会被沈妄生偷袭成功。

他现在大概明白，为什么当年不知愁会被沈妄生并不算完全成熟的惊梦引重伤了。

等到周的冷意消退了一些之后，他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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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确实像是已经重伤到奄奄一息……

他正站在窗前，窗外沉沉的乌云坠落铅灰的低垂天幕，昏天黑地，压得人几乎不过气。

谁能有这样的力量？

魇境结束后，这病弱的突然就被反噬和恶咒击倒了。

之前他从翠微山抢灵犀法问鬼神的时候，曾在舟倾这个的后颈上贴过一张迷魂符，当时也残留了一片恶咒。

意识到这一的瞬间，付一笑悚然而惊。

条命的白措只能捂着脸牙疼：“媳妇，你心可真够大的……”

舟向月的意识昏昏沉沉，觉自己忽冷忽，似乎时而在发烧，又时而冷得像尸，由而外地散发着死气。

这实在是太过蹊跷，就像是某神秘的力量，悄无声息地将这段回忆从他的脑海里抹去了。

但有的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比如他们刚魇境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侣杜渐和房薇。

他们最终在曼陀的一废墟边找到了房薇的尸，而离开魇境后，找到杜渐时，他已经在两人的租屋里死去多时，尸是被房东发现的，他脸上的表惊惧至极，就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这次被不知愁那幅须弥绘整个包裹过之后，恶咒的严重程度比上次了不少。

大概是因为在魇境里中了喜佛幻象之后，他的就像大病了一场一样虚弱了不少，之后又被不知愁的魂魄短暂占据，上留了大片的恶咒痕迹。

暴雨倾盆而。

料理这些后续的事宜了他们好一段时间。

在此之前，他居然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段记忆莫名缺失了。

舟向月很喜在雨的清晨睡懒觉，他觉得在那样灰蒙蒙的早晨，听着外面轻轻重重的温柔雨声落在屋檐和窗台上，就像是朦胧梦境的背景音，连懒觉也比以往更香甜。

好在迷迷糊糊的时候，他似乎抓住了一片源。

外面好像雨了。

之后，付一笑终于腾手来，又仔细想了想不知愁的事。

等等。

……付一笑心里隐隐冒了一个答案，不由得心一沉，意识地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