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3/4)

晴推开对方的手，起，想离开帐篷。

「等等，回来。」黎冬默拉住对方的手。

「放开。」

「外面很冷。」

「我可以去用别人的帐篷，因为那两兄弟回不来了。」

她瞪向黎冬默，语气满是怒火。

「那是无可避免的。」黎冬默言语中没有一丝愧疚。

「什么叫无可避免?」程昱晴提音量。

「我被染，他们向我开枪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人可以向你开枪，你自己也不行。」黎冬默用力将对方拉回原位。

此动作不小心撕扯到腹的伤，让她忍不住蹙眉。

程昱晴从到尾都刻意不去关注她泛白的嘴和血染的衣服，就怕自己一秒会丧失理智，咬伤黎冬默。

染者是如何成为染者的?他们会渐渐开始嗜血吗?是渐式的还是一瞬间的?

「很痛吗?」程昱晴小声问。

她已经问这个问题不五次，黎冬默没有一次正面回答她。

答案也足够明显了。

「有一。」黎冬默向她傻笑，想掀开衣服查看伤。

「别掀开。」程昱晴压住对方的手，阻止动作。

「为什么?」黎冬默不解。

「我不知现在会不会有嗜血的问题，我怕我会被病毒控制。」程昱晴蹙着眉。

「不用担心。」黎冬默伸手抚平对方蹙的眉。

「不要太相信我。」程昱晴严厉说。

「你如果真的因为看到我的伤而发疯，我也可以制止你，你不相信你自己，至少要相信我?」

程昱晴抿，坐回原位。

「而且我喜你帮我清理伤的模样，你只有那时候是温柔的。」黎冬默笑。

「那是因为你平常太欠揍。」程昱晴瞪向她。

「你也很欠揍，次不准再偷偷离开我边，一秒都不行，去到哪里都要带上我，知吗?」她说，缓缓掀开衣服。

会有次吗?

程昱晴没有回答。

目光放在对方腹的大片血渍上。

很好，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想扑上去的衝动。

黎冬默凑近对方，缓缓拆开纱布。

她在摇晃。黎冬默的在摇晃?不是害怕地颤抖，也不是对受到染的她的质疑。

而是无意识地晃动。

是我的错觉吗?

程昱晴抓住对方的手。

「怎么了?」黎冬默停动作。

「你在晃。」程昱晴看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