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2/2)

我料想过许多可能，却独独没想到，她会看得这么清楚。

我愣愣看着她，好一会儿，脑里像是什么也没想，又像是什么都想过了，心五味杂陈，最后不知怎么回事，竟生一啼笑皆非的觉。

不知是不是觉得我这幅模样很有趣，她伸手，指尖勾了勾我的，宛如在逗一只猫，嗓音清冷和缓：“还有什么想问的，今日一并告诉你。”

我躲开她的手，将转到一旁，望向黑黝黝的树林。

她静静与我对视，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瞳仁里的小小火光，火光中映小小的我。

我缓缓回，看她的睛里：“真的不恨我吗？”

本没有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和预想中的场景完全不一样，我微微张，几番言又止，心里有些无措，也有不真实的茫然。

我错愕地瞪着她，简直难以置信，脑登时僵成了一块石雕，石雕里溜一个念：真是变态的心思凡人难懂。方才心的几丝怅惘也宛如刚冒的火苗，被从天而降的一把泥噗地砸灭。而后，极其不合时宜的，一阵羞耻和后悔从腔涌上脑门，我甚至觉得到自己一张脸已是通红。

人，”她漆黑的眸里浮一抹讽，语声清冷，“所以就算再重来千次万次，我都会选择清醒的那个，哪怕真相痛到万箭穿心。”

篝火静静燃烧，林中夜寂寂，良久，我说：“是我害死了苏夜来，她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你心里一直把她当自己的亲娘吧？”顿了顿，有几分迟疑地，“如果换是我，一定无法原谅。”

她嗯一声：“所以呢？”

她靠近我，狭幽的凤里是好整以暇的戏谑笑意，故意将语气放得低哑暧昧：“费了这么大力气，原来只是想要我啊……生气归生气，但你的这份心意，我很是欣。”

到底是忍不住笑了声，抬手遮住睛，问她：“我那么算计你，你不生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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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我，”是极少从她中听到的，郑重的语气，“况且，真正害了她一生的人，是苏剑知，不是你。”

她角微微勾起又落，有复杂的难以描述的愫在她中闪过：“我不是他们的孩，这样也好，以后就再没有什么东西能困住我了，”她垂眸，看着我的睛，“，就算没有你，我早晚也会知自己真正的世，你只是将这件事提早揭开了而已。”

手腕被握住，拉来，抬对上她的目光，见她忽地勾起嘴角，眉峰斜斜挑着，慢悠悠：“不过，我还记得你说，你只是想要我，我应当没记错吧？”

能觉到她在看着我，半晌， 微微一声叹息：“自然生气，这一回，你的胆实在是大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