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一下,觉得她这样的大惊小怪挺滑稽。所以这个事实说出口,在旁人看来,是种天方夜谭。
你可以帮我保密吗?你害我逃不成,要弥补我的。我说。
也许是我笑得太难看,小护士的愕然变成平常,认真说:嗯,我会保密。
她继续忙手上的事,蹲下来给我清理脚上的伤口。
她神情专注,没什么心眼。我便问她:我要怎么样,才算好?为什么不能出院?
因为你不清醒啊,总不肯相信人死不能复生,总要说旗袍女人是存在的,和医生护士对着干,妄图把梦当现实,这怎么才能好呢?
我把她这话逐字逐句听进耳朵里。
忽然间,好像摸到了出去的钥匙。
第72章 心不死
模糊人影前,一双秀手洁白,五指并拢,轻轻盖住我的脸,蒙上眼,让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耳朵上。
叹铃你不想见我了?快点醒过来吧。
自跳楼一事发生后,我成为所里重点关注对象,护士来我病房呆的时间久了,地中海一天也要看我个三四回,甚至连我出去上个厕所,都得有人带着并看守。
我在他们这已经失去了信任。因此,立马给地中海想要的答案,他只会琢磨下次要整点什么新治疗给我治治,要重新建立信任需要时间,我只能老实度日,等时机成熟再逃离这里。
药物和电磁的治疗副作用还是大的,我常常会忘记昨天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睡眠时间变得很长,偶尔做梦,梦里有葬于火海的旗袍、血泊中的柳梦,有她脚踝的红痣与疤,还有一双总是望着我的眼。
在治疗所的第二十天,我照例和地中海作争辩。
地中海说:小江,没有这个人的。
我很无奈:你又胡说了,她有时会来,只是你们从没注意。
地中海对此很是头疼,挠挠太阳穴,拿起钢笔在蓝色文件夹上刷刷写,估计又想给我加大剂量,延长治疗时间。
非但是他,每一个前来探望我的人,都试图将我洗脑,用惊惧的、极不可思议的语气强调:你说什么胡话,没有柳梦这个人。
我听了太多太多这样的话。
但争辩久了也没意思,我慢慢和这样的说辞达成某种程度的和解。
我知道你们讨厌她,恨不得她消失,算了,我知道她在就好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旁边人的神情,蒙上被子把自己躲在黑暗里。
外面的时间照旧进行着。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