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那也不至于只用功能机吧？”

“失忆……”

倒是那黑脸汉反应快，立刻过去拉起手刹，然后据司机的提示，打开双闪，开门键。

说完，他朝那黑脸汉挤了挤，两人都在笑。

铭久倒不觉得自己失忆，与晴夏的初见，以及更早的咒怨执事岗前培训班，一景一、一言一语，他都记得十分清楚。然而，似乎他所有记忆的起，就是岗前培训的第一天。从那天起，他便一直着这副中年男人类的，而那天之前，自己究竟来自何方，又为何会被选咒怨执事，对于这些，他满心迷茫。

不过，司机却忽然转移了话题：

他为什么要重说一遍，并且还将最后两个字之间拉了音呢？他们又为什么要笑呢？

铭久老实木讷的样惹得黑脸汉大笑，司机也笑。笑着笑着，公车忽然朝路边一闪，黑脸汉的后脑勺撞到了车窗，铭久差儿扑到他上。

铭久只是怔怔地看着。

晴夏又轻轻咳了一声，然而铭久却完全没注意到。

铭久有些摸不着脑。他不记得自己开过什么大车。不只是大车，他任何车都没开过。

司机打趣：“开没开过车都想不起来，难失忆了？”

“你手上那些老茧，不是握方向盘磨来的吗？”司机问。

只是短短的一瞬，司机却像变了个人一样，他一手揪着，一手勉控制着方向，将车靠路边停。然而在拉手刹的时候，他似乎已经使不上力气，表十分痛苦。

何况，铭久本不知司机想让他帮忙什么。

“快……帮我拉一……”

司机便重问了一遍：

车里仅有的几位乘客，有些直接了车，却并不走远，而是踮着脚，伸脖朝车里看。只有一两位来到司机跟前。此时司机已经失去意识，有人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

铭久盯着自己的手掌。他一直很好奇自己的手为何比边其他执事的手要糙许多。

话一，坐在铭久对面的一个力劳动者模样的黑脸汉立刻笑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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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被方向盘磨来的吗？可我什么时候摸过方向盘呢？

铭久想不明白。

咒怨执事原本就不备人类的，自然也不会对人类产生共，更没有向人类伸援手的义务。

“开过大车？”

“我问他。”

“嗯？我吗？”

“没有。”黑脸汉答。

在人间的职业。

“那也不至于只用功能机——吧？”

“完了完了，这人真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