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早已将顾妈妈视为路人,但看到电话响起的那一刻,顾霰云仿佛又一次堕黑暗。
“白狼你说什么!谁让你这么跟我嘴的?我真是白养你了。我一把屎一把把你养这么大,把你培养成京大研究生,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顾妈妈听到顾霰云一连串的驳斥,迅速从唠叨模式切换成发疯模式,开始疯狂指责顾霰云的忘恩负义。
顾妈妈从不让秦丹丹失望。
多么可笑。在顾霰云从看守所来到现在,整整半年的时间里,这个号码从未现在顾霰云的手机屏幕上。
顾霰云掉电话,一把将手机扔了去。手机远远划一个抛线,在远的泥地面上砸了一,然后弹起来,一路着地到了一边的农田里。
“我还说啊,你要去国发展事业了,以后就更加难回来了。小云你看,我多累啊,那么多人问呢。”
顾霰云双手抱蹲了来,拼命呼,平复自己失序的心和满腔的负面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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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滔滔不绝的顾妈妈被顾霰云的问题打断,停顿了一,才语气如常地说:“你这孩也是,跟丹丹闹什么矛盾啊。女孩就是要多哄哄的啊,她条件这么好,脾气一也难免的。不然她跟她爸爸说了,你前途不就完了吗?”
“其次,我的女朋友是青苗,我要结婚的人也是青苗。我这辈都不会当官的,你死了这条心。”
人是他的苦难来源,那么就浇这个来源。
过了好一会,他站起来,慢慢走到农田里,蹲捡起了手机,将秦丹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了黑名单,然后把顾妈妈和顾爸爸的联系方式也如法炮制。
仅仅隔了一天,顾妈妈的电话就打到了顾霰云的手机上。
随即她又喜滋滋地说:“要说还是我有光。我啊一就看中了丹丹这个孩,家里这么大的官呢,这样的家才有用啊,以后你也是当官的人了,村里人知该红了。”
“你不知过年的时候我有多辛苦。那么多亲戚问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过年,我都说你在忙啊,忙得不得了,天天跟大领导打呢!”
顾霰云闭了闭睛:“有什么事。”
“你能不能别永远这样自说自话?”顾霰云的忍耐已经告罄,“我跟秦丹丹没有关系。从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永远不会有。你别梦了。”
他接起了电话。
“小云,你没事啊?太好了,你这孩真是的,没事怎么不跟家里说,要不是丹丹跟我说,我都不知呢!”
“我告诉你!你必须跟秦丹丹结婚!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去哈市政府举报你!我去拉横幅说你不孝!我去举报你贪污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