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霰云谢过族儿,回到房间开了一位名叫“全福”的人的微信。
“老板来求财?”摸了一把胡。
“你闭嘴!”族瞪了自己儿一。
当晚,顾霰云住在了镇上的招待所里。当半夜听到顾妈妈在楼叫骂的声音时,顾霰云有意料之中的淡定。
顾霰云看了一族儿。
么话!”族拍了一桌,“哪能这么讲话,这妈是能说不认就不认的?你嫌你妈涉你太多,我跟她说让她改就是了,不用搞成这样。”
卖相还不错,银白的胡,束起的发,宽大的袍。手也十分齐全。
能被顾妈妈当作求神最灵验的,“全福”自然是十分有两把刷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门功夫绝对是修到了最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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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族儿来找顾霰云,跟他说顾妈妈把族打了家门。“你妈现在有疯的,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他说。
“顾家对不起她,我可没有对不起她。”顾霰云的手摸上了前的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在顾霰云提可以一次给十年的香火钱后,保证他最虔诚的女弟之一顾妈妈,一定会收到神佛同时给她的告诫。
所幸招待所也是有员工培训的。顾妈妈想闯房间的企图没有达成。
“爸。”族儿喊了一句。
翌日,离黍村几十公里外的一座半山腰的观里,顾霰云在一间供奉着佛两家塑像的小房间里见到了“全福”。
顾霰云在招待所窄小的板床上翻了个。顾妈妈的每一句撒泼和毒骂他都能背来。有的时候他会觉得好笑,为什么骂了这么多年,从来也不知换一些新鲜的词呢?就不能跟电视剧学学吗?
顾霰云去的时候一位中年妇女正对着恩德,把加持过法力的一贴衣随携带的布袋里,房间萦绕着一烟火气和一分不是檀香还是什么香的味。
族叹了一气:“小云,我知你心里有怨。你现在也大了,你应该能谅你妈当时的境。她也命苦。我们顾家也确实对不起她。你要就想让她别跑来找你,我帮你去说。保证让她听话。你要是想断绝关系,这我不到。”
“我想求一个断母缘分。”顾霰云淡淡地说。
族儿上住了族的手:“爸,小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让您个面劝劝,也不是说断绝关系什么的,最主要就是别跑过去找小云。她之前不是说要去小云那边市领导那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