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之弦（2）情窦(2/3)

你醒来的时候，晨曦黄金的眸已在窗窥视。你赶洗漱更衣，由仆人给你的手腕上一条镶嵌着钻石和红宝石的珍贵白金细链。这是你近来才从阿曼那里得到的新的待遇，以前除演时外，你的都是铁链。

你愣在那里，看玛丽珊黛一金红的卷发蹦蹦消失在了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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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珊黛却总能认你，你刚把挑来的倒桶里，她就将一堆衣服扔在了你面前。

“再往南，我们可以去看海，玫瑰一样的落日把大海映成酒红，雪白的浪沫打在细的沙上，海鸥成对翱翔……”

你想象着商人们中提起过的那些妙不可言、金光灿灿的地方，你听说，那里有着人的狮，有着狗和鹰的人，还有被风了血埋在地底的猫咪。你有害怕，意识往卢斯怀里缩了缩，把往他的颈窝里靠，了他上宁人的麝香香气。隔着衫的轻薄布料，他实有力的心一震颤着你的心窝。他拥着你的手臂了。

他静静等着你说去，你不说话，他也没有再发问。这是你喜他的一：你如果不愿意，他从来不会你。就像现在，他温厚粝的手掌一帮你顺着气，直到你的噎渐渐停止。

玛丽珊黛本来转就走，但忽然又快活地回过来，绿睛里着幸灾乐祸的笑。

栀的香气随着夏风卷室，落日的最后一缕余晖将你手腕上的白玉染成了血红。你忽然觉得咙涩，说不话来。

“上次的伤……好些了吗？”

“你听说没有，我们再过个把月就能走了……  真想赶离开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什么伤？哪里有伤？赶你的活儿去，小心阿曼你。”

然而自从你们来到波斯波利斯，况似乎变了。玛丽珊黛对别人柔和了，对你却忽然像主待仆人一样。

玛丽珊黛是你在戏班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你记得年幼时的她，光辉明亮得像初升的太。她是个真正的小天使：似乎跟她说上一句话、看她笑一笑，你就会忘却所有的烦恼。她那时候脾气暴得很，若是有人笑话你、欺负你，她一定变本加厉地奉还。你也记得，那些饥饿难捱的冬夜里，她掰给你仅剩的半块面包、一把无果。

皇家宴那一晚后，玛丽珊黛确实声名鹊起，皇都里不少的商人和贵族都会请她在晚宴上表演。达里奥斯有时也会再召见她，但玛丽珊黛上总会多不少伤痕。你听说她今晚又要去，不无担忧地望着她。

“波斯可大了，如果你愿意，我的小鸟，或许有一天我可以有幸带你看看？西南方的底比斯，西北的其顿，或者古老的大士革和比？”

“喂，先把这些洗了，今晚达里奥斯殿要我舞。”

“或者，我们挑个近些的地方如何？往北不远就是帕萨尔加德……  或者南边的设拉？那是我生和大的地方。现在这个季节，罂粟和艾都开了，原野缀着一望无际的冠红和紫罗兰，天生的小羊正活蹦，我们或许能从牧童那里买回一两只健壮的……  前年酿的酒现在也刚好。着硕大绿叶的藤最凉不过，百灵和夜莺在歌唱，盛满酒的玉杯像淌的月光一样……

臭小这样走运？”

你见他笑了，顿时受到了鼓舞，忙：“是真的，殿，我年幼的时候，在遥远的东方，我和母亲曾经……”

年轻时的你还不知，有些人恰恰喜被万众瞩目，而他们待别人的好，也是基于被

过去几周，你在戏团营地的待遇的确有了很大的提升。阿曼不敢再对你用鞭，对你的惩罚只是去公用井取。波斯波利斯的夏天很，正午的太毒辣辣的，这为你的面巾和披肩提供了借。但实际上，它们只是为了遮掩你与众不同的容貌而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