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之弦（4）魔鬼【性暴力预警】(2/2)

他语气近乎哀求，声音颤抖得厉害，为了控制话里的哽咽，嗓腔低得微不可闻。你意识转望向他，发现他正单膝跪在床边，海蓝的瞳仁折着一层凌薄的光，哀求地望着你，神很疲惫，似乎比你上次见到他时（你想，或许只有一天半前）老了好几岁。

卢斯忽然缓缓挪动了一。他动得很缓慢，似乎是怕惊吓到你，以至于你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

你等福柏的故事告一段落，忽然说了很多天来的第一句话。

“该上药了，我的小鹿。”

卢斯当晚来看你的时候，你已经睡。之后一连几天都是如此。你要不呆呆坐在床上，要不站在窗，听福柏不厌其烦地讲述卢斯的事迹，但总会在他来看你的时候睡。

“噢，小，我跟随殿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他那么生气！我还以为他会把所有人都填个大坑里，或者脚上拴着石，沉到海里！”

听到这两个称呼，卢斯一怔，里的泪几乎就要夺眶而，薄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但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绪，嘴角也扯个笑。那是个愁苦的笑，未达底。

昏迷前的回忆般涌脑海。你猛地往后一缩，顾不得浑的疼痛，意识地将肩膀藏在了被。卢斯的手僵在了空中，然后慢慢放了来。

卢斯没有立刻回答她，他柔和的目光探究而又担忧地望着你，见你没有表态，终于叹了气，“宝贝，如果你需要什么，随时吩咐他们。”  他犹豫了一，然后用贪恋地磨蹭你的指背，“我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他最后在你手指上轻轻印了个吻，“我会想着你的，我的小鸟。”

事实上，卢斯也的确这么了。达里奥斯的军营被一伙儿装备良的土匪洗劫，达里奥斯本人险些丧命，营里大多数人的结局也都相当悲惨，土匪走后，军营里血成河。

“可以吗，我的宝贝？”

“……小，苏尔的汗王！那么多常年征战在外的将军，没有人能打败他，殿可是一个人就到了呀！噢，还有！我还记得  ——  诶呀，那时我还小  ——  殿十七岁的时候就平定了省里的叛，抓回了叛逃去遥远东方的行政总督。那时候大家就说，殿是天之骄，是几百年一遇的天之骄！”

“我的宝贝，你饿吗？想吃什么吗？”

给你上药的婢叫福柏。你这才知，你被卢斯带回了他的寝，并且已经昏睡了三日。

你听到给你递的人吩咐拉上窗帘。很快，光柔和了，你完全睁开了，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件完全陌生的房间里。卢斯正坐在床边，的影好像几日没合一样，神满是担忧，但边噙了个温柔的笑，一只手试探地伸向你的肩膀。

有个年轻医女从房间另一侧走来，轻声：“殿，要不让婢来吧。”

“对不起，我丽的小鸟，我初绽的玫瑰，我没能保护好你。”

你机械地摇了摇，没有答话。

递到了你的边。你很激这位给你递的善人，于是奋力睁开，想看看是谁。午后刺的光晃得你立刻闭上了，你脑袋里的某一像鼓槌一样一敲击着，疼得你想吐。

他从柜上拿起一个蓝宝石雕刻的小盒，拧开盒盖，手指蘸了一药膏，然后征询你的意见。

你又机械地摇了摇，咬着，没有答话。

“福柏，在晚饭后，你能把殿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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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没事的，殿。”

你心尖儿一颤，醒来后一直麻木的神经忽然开始隐隐痛。你扯个安的笑，将手覆在他手上。

你竭力控制住自己潜意识里的恐惧，理智地告诉自己，卢斯不是那些人。不过，在他微凉的指尖轻轻碰你脸上的伤时，你还是不由自主地浑战栗。

“……小，你可不知，殿是整个帝国最勇武的战士，别说征战西北和西南的那些事迹……  就说他三年前生擒亚述王……”

卢斯轻轻叹了气，从床柜上端起一碗药，踌躇着该怎么开。你没等他开，从他手里拿过碗，将药一气饮尽。这药的气味，你在戏团舞姬们那里闻过无数次，对它的功效再清楚不过。

“宝宝……  我的明珠，我可的小鹿，求求你，些膳，好吗？”

你呆呆地站在窗，听福柏绘声绘地讲述，杀红了的皇当日有多么英武人。渐渐的，她越说越远，开始给你讲述卢斯以前的战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