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4)

“送的人，我们不打诳语，是司空府。有印简为证。”

形势急转直之，他脑却还是清醒，知一定是对面的黑衣人带的东西了霉。趁着现在关系还浅，货没见到，还有一丝机会可以脱，于是拼命求。另外几人也跟着反应过来，拿吃的力气，碰碰声响成一片。

“好，”黑衣人里领的说，“既然大人想知这里装着什么，那就看看吧……”

“让你说话了吗！”吕蒙话音刚落，一枚飞矢已经黑衣人跟前一尺的地上，箭柄还在兀自颤抖。他以手势指挥，几名士兵围将过去，将商人队伍赶到一起，先行带走。看见士兵靠近的时候，他们吓得鬼哭狼嚎，但士兵仅仅是用刀驱逐，并未杀手。唯独是有一位哭嚎得厉害，半天站不起来，被士兵狠狠甩了一嘴。

“城之后呢？”

黑衣人首领也说：“听闻江东孙家如狼似虎，杀人如麻，今天看起来，倒不实然。”

刘基不过是来帮忙的，没什么着急，只盼望不要有人丢掉命。当吕蒙的士兵围住商人时，他本以为不行了，没想到，士兵仅仅是将所有人的双手缚住，几个人串在一起，便赶着他们往来路折返。在这世里，不杀人，比杀人更不容易。

吕蒙说的话，却还是鄙不文：“有快放。”

所以一边劫住一位人质，一边锁住三个同伙，明明是一面倒的局势，却突然被翻起了细微的涟漪。

“有人一大笔钱，让我们把几个人和他们的东西运建昌城。其实这事不太复杂，衣服一换，份造假，钱，跟着商旅就去了。官爷勿恼啊，但豫章郡这里什么况，官爷肯定比我更了解，漫山野都是宗贼、渠帅、民，盼着有人溜回城里呢，这小偷小摸的事，没那么多人追究。”

吕蒙一怔，

“谁送的？送给谁？”

“人多一，好混来其他人。钱不好挣啊。”

黑衣人首领却咧开嘴笑了，“确实跟他们没什么关系，让他们吧。”

商人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他不说还倒好，这样一说，更加脱不清了。

“只带，落脚、找人等等一概不。”

“一小分是自己的，那玉环、灯、铜钱，我们几兄弟到了江东，就没打算回去，这些是盘缠。大分的东西，有人托我们送给一个人——你们这儿的一位官。”

吕蒙看得清楚，地上的金饼就是他早前拿着的那，上还有一块大的，金澄澄，柿状，表面布满蜂窝纹。

“为什么要这么多人？”

“等等等等等等！”突然却有第三个声音来，原来正准备易的商人伏在地上，磕如捣蒜，对吕蒙哀：“请官爷一定要明察，我们还什么事都没，东西没碰过，什么都不知，放了我们吧……”

原人士。”刘基悄声说。吕蒙凛神，示意他留在树后，自己现走到黑衣人十步远，从缓坡上，淡淡看着空地里十多个人。

“急什么？”吕蒙怒斥一声，“原本的计划是什么，快说！”

被倒的离他不远，血飞溅，染了他半脸猩红。

吕蒙默然不应。只是他手底士兵已经围住四人，更逐步靠近，即将拿。

黑衣人一愣，再不思索，一手便将旁的行撕开。麻绳脱落，布袋里“哗”一金雨，全是小的碎的金饼金角，也有铜钱，叮当当在地上散开。看得旁边士兵一失了神，林里也溢微微的角弓咯吱声，怕不是拉弦的手都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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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你们的杨大已经在我们手上。隐瞒是没有用的。”

“后面还有些丝绢、铜、药材，我不太懂的玩意。我们运的就是这些东西。”

终于，还是有变故。

“你们不要着急！我们绝对逃不去，只是想让这位大人耐心听听我们的说法。”黑衣人首领一边挟着人质，一边盯着吕蒙，却看见这位年轻的将官就像片未经风的湖，平潭镜影，刚才发生的事，连一丝皱褶也不曾留。刘基远远地也看见了——吕蒙说刘基冷静，但现在他才知真正冷静的军人是什么样。

黑衣人首领看似和吕蒙遥遥对话，刹那间，却伸手擒住离他最近一名士兵的手臂，手一推、一扯，士兵立即失去平衡向他倒去。于是夺过刀，抵住脖颈，挟持人质。另外三个黑衣人却没有这般动作，又失了先机，所以要不是后撤被堵住退路，要不钉在原地被两三把刀剑指着，已无反抗可能。

“拿这些东西来，什么？”

“当然，当然！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官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