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晗峥斜过眼神看他。他指尖沾上的潭水慢慢凝聚,再“啪嗒”一声滴落在冰面,溅起小小几颗水星子。
“为什么要冻上?”易晗峥不解地问。
“你瞧着。”季鸣霄言罢,仅反手一转,指节轻轻叩在冰面,就听得“咔嚓咔嚓”的轻微碎裂声响。
冰块碎裂开来,水潭重新回归先前那般清澈见底、水光粼粼的状态——若非水面上偶有几片漂浮碎冰,怕只会将一瞬凝冰当做错觉。
季鸣霄收回手:“就是这件事。”
……?这算个什么事儿?易晗峥乍一听没想明白:“什么意思,是说你从前也干过这事情?”
季鸣霄问他:“你脑子的问题,可要玥玥师姐给你瞧瞧?”
“??大人是在暗指我听不明白是脑子的问题??”
“没有,只是突然想起来。”
“……”易晗峥沉默了。看来季鸣霄的脑回路也让天意荼毒得不轻。他坚持否认:“大人,其实我的脑子没问题,你以前夸我聪明的,你好好想一想。”
“我记得。”季鸣霄道,“但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前些日还说自己脑子有问题,现在也许只是疯言疯语,我不知你哪句是真的。”
哦,这话说得,还怪是易晗峥之前瞎编乱造,被当傻子也怪他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呢。易晗峥心中腹诽,倒也懒得反驳了——根据以往的经验,跟如今的季鸣霄讲道理没什么用,只有可能适得其反。
他翻起白眼,直截了当地往季鸣霄身上一歪,气哼哼地道:“那这样吧,大人与我说说你的事情,多听一听,脑子就好了。”
季鸣霄静静看他一会,转了脸去,视线落在浩浩荡荡往峰脚倾泻的浔州天瀑:“为了熟练精通冰灵根的掌控能力,我曾尝试将这个水潭冻结。”
易晗峥顺着联想一下,不由笑出声来,侧过了面颊看他:“既是如此,浔州天瀑在那些日子里,是不是经常莫名其妙断了流?”
“不会,”季鸣霄道,“其实在最初,我没有将它彻底冻结的能力,只不过能冻住局部水域,让天瀑流速忽快忽慢而已。但天瀑在浔渊宫,乃至整个浔州城内都是极为标志的存在,仍能引起师弟师妹、甚至城中百姓注意。”
易晗峥听到此处,其实已明白了个差不多,忍了忍欲要笑出声的冲动,垂着脑袋没有打断,听季鸣霄继而道:“那时候,宫内弟子捉摸不清情况,偏偏师父携苏师兄一同外出做事,许久不在浔渊宫内,宫内大小事便由玥玥师姐管着。”
“可玥玥师姐那会在琢磨练新药,宫内弟子怕被她训了,不敢拿小事随意烦扰于她,只敢从门外塞条传信——简单说,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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