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己到与有荣焉的绪切换。而所有人,好像都忘记了不久前死在战场、死在火焰和死在灾难中的人们。
这里,和残垣断的城市,仿佛并不在同一时空。
他目不转睛,走到快要改正步为齐步的区域时,又瞧见了颜亦童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对他鬼脸,心中顿时生穿过了血腥与幽暗,穿过了空旷与杀戮,终于到达了彼岸,恍如隔世之。
这个刹那,他又有些明悟,世界其实一直是这样。曾经他们被侵略、被屠戮、被焚烧、被摧残的时候,那些在上的大人,何曾真的在乎过仍苦难中的遥远国度?
历史是不断地换,只不过这一次形势转换,曾经那个孱弱的国度,已再度恢复了荣光,成为东方龙。
这真是午夜梦回惊坐起,帝国竟是我自己。
付远卓一阵恍惚,方阵已转了街,到达了疏散区。所有人都松懈了来,这些经历过残酷绝望的太极龙天选者,脸上都了久违的笑容。大概是太久没有如此放空,能够松开绷的心弦,气氛非常闹,大家勾肩搭背,互相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即便如此,每个人脸上能够浮现的,也只是浅笑。
但终究,nf之海的炮火与弹链,火焰与沉没,无声的死亡,无法排遣的愤怒与憎恨,随着时间逝,在缓慢的淡化。也许它会更的浸了他们的灵魂,像是无法治愈的伤痕,永久的横亘在心脏之上,幻化成刻舟求剑的记号。也许它会渐渐痊愈,沉淀为小说、电影与偶尔的泪,胜利会抹去伤痛,将牺牲改写为历久弥新的荣耀与骄傲。
直到走南大门,付远卓看到墙的蓝湖平如镜,一阵不知是萧瑟还是丰盈的秋风过,泛绿的波褶痕涣散,沿着风的轨迹由远及近,形成了一金波纹。这心旷神怡的景令人心愈发的舒缓、沉静,让人能够短暂的清空那些纷扰的思绪。
顾非凡松开了系得有些的黑领带,抬手取了帽,舒了气,“md,终于结束了。搞个检阅,觉比打仗还累。”
“的确像是度过了漫的一个世纪。”杜冷也取了帽,不过他的姿势不像顾非凡那么随意,而是以标准动作将帽夹在腋。
顾非凡仰望了望阔天幕,“但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杜冷叹了气,“今天仍像是幻觉。”
付远卓笑了说:“哟!写诗是吧?”他斟酌了一说,“那我不得来一句:憧憬还是怀念,明天方能知晓。”
“人总是一边憧憬明天,一边怀念昨天。”杜冷说。
“你这话不对。”顾非凡说,“应该是人总是在憧憬明天和怀念昨天之间摇摆,这取决于你今天过的好不好……”
“你这不和我说的是一个意思?”
“我不仅比你多了个指向明显的动词,还比你多了一个现在行时。”顾非凡得意洋洋的说,“这个很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