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伊本就不觉好笑,他抱起双臂等着拉吉夫继续说下去。
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居伊下意识看了一眼房门,回过头就见拉吉夫起身走向门口,他的右手绕到腰后,昏暗的光线中看不清他的动作。
居伊警觉地问:“做什么?”
拉吉夫已站到门旁,狞笑着亮出一把短刀。
那夜酒馆里奥尔和拉吉夫争执的画面闪过,明知奥尔不在这里,居伊的心脏还是不自觉地收紧了。
房门被人一脚踹开,这风格居伊很熟悉。
拉吉夫挥起短刀,却被不知何时冲过来的居伊从后方钳制住。
居伊无法彻底扳倒拉吉夫,但只消一瞬,来人就抓住了时机,一个手刀劈在拉吉夫的手腕上,短刀掉落在地。
下一瞬间拉吉夫已被撂倒,撑着身子想起来,又被一脚踩在了喉头上,后脑勺“咚”的一声着了地。
脚的主人一如既往语带鄙夷:“不自量力。”
“咳咳,别冲动。”拉吉夫躺在地上艰难开口,双手举过头顶,“小居伊你……哎,认输,我认输。”
听到动静的安保冲了过来,了解情况后,押着拉吉夫要带走他。
拉吉夫离开前,奥尔站在走廊上问他:“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拉吉夫扭过头,意味深长地冲居伊挑了挑眉,又看向奥尔,笑得很是灿烂:“我的人生完了,这是最后一次给你找麻烦了。再见了,朋友。”
只剩下两个人时,居伊甚至不想问“你怎么在这里”,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掀起眼皮看向杵在门口要进不进的男人。
很好,他的滑稽戏男主角来了,平静结束了。
葬礼结束后的夜晚。
月光下,加布里耶尔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上,已经一个小时了,若不是还在眨眼,只以为他也随她而去了。
有人扣响了房门,他抬手搓了一把脸,手掌落下时,脸上又是一副严肃模样。
他拿起躺在膝盖上的画像,用丝帕小心擦去滴落在画框上的眼泪,站起身,来到橱柜前,用钥匙打开抽屉,将画像放入。
抽屉里还放着另一个女人的画像,好不容易舒缓的心又揪了起来,他闭了闭眼,关上抽屉,上了锁。
“进来吧。”他说。
奥尔推门而入,面色不比老父亲好多少,没有开场白,一关上门就哑着嗓子问:“您不觉得这么做很过分吗?他无依无靠的,您让他一个人怎么生活?”
加布里耶尔回忆起居伊来找他谈条件时的情景。
居伊说他不用等到开春,他可以马上就走,条件是要火葬,不要土葬,一生为自由奔跑的她不能禁锢在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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