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2/2)

“放心，我在学校没柜，没人往那方面想。”

“有什么要？担心别人会猜到我们的关系？”

愉悦传遍他全，让他重新燃起了那小小的期望。

毅夹着胳膊，尽量缩小自己的积：“不要吗？”

苏雪青把领带拉松了些，解开衬衣的领扣，并让毅把车窗开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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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苏雪青是例外。几分钟也好，几天几周也罢，只要还有见面的机会，等他的每一秒都是快乐的期望。而那些等乘客上车、等客桌的时间，被叠合在等待苏雪青的时间里，厌烦和麻木也都变成了快乐的期望。

想到这，不知为什么竟觉得有些害羞。

有一个甘心等待的人并不算太苦，真正苦的，是没有一个这样的人。那样的话，人生那漫的等待死亡降临的时间，就只剩厌烦和麻木了。

他的声音混在雨声中，是一泛的质，听在毅耳朵里，有轻淌过的酥。

每天都要等几个不太守时的乘客上车，隔三差五就要等一桌缠绵酒桌的客散场。从几分钟到几个钟，他从不抱怨，也不发牢，只是安静地等，等行程的开始，等用餐的结束。

他的生活总是在等待。

雨滴打在伞布上，断线的珠一样沿着伞骨落。毅那把伞很大，但还不够大，完全罩住苏雪青之后，他自己一侧胳膊在了外面。

他今天穿了一件条纹衬衣，外面是件小甲。合的小甲和西掐他纤俊秀的曲线，站在楼前避雨的人群里，格外显。

不少人说过他有耐心、脾气好，只有毅自己知，他其实厌烦极了等待别人。他只是没有办法，他需要以此谋生，不能甩手走开，更不能骂人，只能这么厌烦又麻木地等去。

以前看新闻，有年轻的侣在动年代被迫分开，各自等到对方白发苍苍。

外面的空气冰凉，车里却发闷。毅开了冷气，降了些温，但呼不畅的觉并没好一些。

课时间，苏雪青来了电话，让去教学楼那边接他，他没带伞。

毅咽咽唾沫，没说话。

说是外面又并非光天化日。雨伞是一个半封闭的独立的空间，雨帘将他们和其他人隔离开来，这是只有他们二人共享的小小世界。

这还是他第一次和苏雪青这样亲密地走在外面，边并行或错的人群里，就有苏雪青的同事或者学生。

“你胳膊淋了，过来一。”苏雪青这么说，却主动靠近，衬衣袖时不时过毅举伞的小臂。

世人念于其相无法相守的苦，此时的毅却有新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