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打着电话走远了,走之前随手掩上门,没有关实。嘉鱼站在门前纠结了一会,不知要不要主动去跟他打个招呼,想想又觉得没必要,万一他在谈正事呢?而且今晚回家就可以见面了。
纠结来纠结去,她决定只在手机上跟他代一声,刚要掏手机,却听到了包厢里传的声音。
她有一颗地地的南方胃,吃不惯重油重辣的,烧烤对她来说尝尝味还行,当成主却太腻了。
摇骰的声音咯棱咯棱。
是一阵歌声。
男人坐在主位,上着一件灰领羊衫,外面披着一件黑大衣,手里正有一搭没一搭把玩一雪松木条,脸上的表懒洋洋的,被冷蓝的灯光熏一禁的颓靡。在一众油腻胖的生意人里,他尘的脸颊和健的材好得像天神凡,仿佛生来就该坐在c位,受到所有人目光的朝拜。
这是在谈生意?
几来,坐在她左边的女生主动找她搭话,纳罕地问:“你为什么不开人呀?”
“直接来吧。”
嘉鱼朝她笑笑,顺势和对方聊起来,从斋飞劈的玩法聊到各自上的风衣,从这家会所的会费聊到其他会所,从欧歌手聊到了韩国豆。她本来就得极优势,就算面无表,脸的杀伤力也不容小觑,更不要说有心想要朝谁释放友好的信号。
“可以呀。”喻思瑶左看右看,问,“有人不懂规则的吗?”
“那从我这顺时针开始?”
洗完手来时途径一条走廊,碰巧有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拉开了包厢门,一边接打电话一边醉醺醺地走了来。她侧避让对方,顺带瞄了包厢,本是极漫不经心的一,和散步时随意打量着街两侧没什么区别,却在看清包厢的人以后定住了。
等到烤烤好,嘉鱼已经成功加上了周围好几个女生的微信。
坐在众人之间,和他们一起摇骰。
她吃了烤,搓了麻将,又玩了几回箭,和新认识的朋友巩固了一友谊,到了晚上九左右,才以上厕所为由离开草坪,跟主楼的服务员要了小糕吃。
「我有一段呀,唱给诸公听,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吃完糕,填饱肚,嘉鱼去了趟洗手间。
嘉鱼都快被逗笑了,她挪了挪脚步,站到
……
「让我来,唱一支秦淮景呀,细细呀来,唱给诸公听呀。」
她看到了谢斯礼。
「秦淮缓缓呀,盘古到如今。」
“我还不太会玩。”
“好啊。”
“玩斋吗?”有人提议。
谈生意是这么谈的?
“都懂都懂。”
「江南锦绣,金陵风雅呀。」
“行啊,来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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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歌声。
吴侬语,甜绵柔。
由于前些天的舞台才过风,为了避免太过张扬惹人非议,今天嘉鱼竭尽所能表现得低调,不仅衣服穿得中规中矩,玩骰时也只报数不开人,还故意输了几回,让自己输赢的次数刚好卡在平均线上。
女人拨着琵琶,嗲着嗓音,轻轻柔柔地唱:
“真的?你早说呀,我来教你!”
仔细想想,在这里看到他好像并不稀奇。她爸爸日理万机,每天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应酬,很少着家,她并不完全了解他的行踪。这家会所很大,来这里谈生意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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