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手(2/2)

“墨的柳树。”吴玉霜重复了一次，“墨柳…”

一整个翠绿的世界刚刚从这隻手中脱，而一个纯白的世界握住了这隻手。

除了师父之外，没有任何人再让她產生过这样的觉。

没有回答的问题。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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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儿，芊儿…”绣嫣也轻轻摸着肚，两隻手隔着肚，就像牵到了一起。

她选了翠绿的棉布，丽的生机的顏，布料上的绣样是一片芳草地，她认真地绣着，等孩生之后，就盖这个小被，像是睡在草地里一样，和和的，的，多好啊。

甦醒过来的时候，绣嫣唸着孩的名字。

梦里，她怀着女儿，在烛光给芊儿製小被。

，有些摇摇坠了。

想着想着，绣嫣微笑起来，忽然，腹中的一阵胎动。

小手一一地挥着，像是想要掉母亲的泪，但是她不来了。

在万丈渊的悬崖边，绣嫣仰望着这隻被握住的手，不去看脚的漆黑虚空，涧中波澜。

“不是，”吴玉霜抱着她：“芊儿也一直想见你，如果不是想见你，她又怎么会附徐姑姑，来跟你说话呢？”

“莫留。”

吴玉霜问她：“绣嫣，那我呢？”

绣嫣梦了。

天明亮起来，满园秋寒，桂树上掛着未乾的晨。屋里烧着的炉，吴玉霜抱着她，不眠不休地守了她一夜。

她明白总有一天这双手也会放开，但被如此握过，已经足够。

孩在对她别。

恍惚之间，绣嫣还是睡着了，她太疲惫了，而且在吴玉霜的怀中，她好像真的在的怀里一样。

她望着她的睛，去找她睛里的光，却只遇到了散布在乌青底的，泪上的月光。

“我很卑劣自私是不是…”绣嫣问：“我应该放女儿自由么…”

她和孩之间一直有着这样的应，是啊，她想起来了，在没有遇到徐姑姑之前，她和孩之间就有这样心与心之间的。

绣嫣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她低，看到自己正在绣着的绿茵被，不知从什么时候从翠变成了黑，草地也被几棵墨的柳树取代。

“要不然，我也去找她好了，”绣嫣抬起，她一夜未睡，睛面乌青一片，淋淋的泪光淌在黑青的河床上，“我也去面找她，和她一起……”

墨如同雾和一样瀰漫来，绣嫣的意识恍然坠，越来越模糊，许多被压抑的记忆和就像墨一样瀰漫来，将她淹没了……

“，我梦到…芊儿，梦到墨的柳树……”

吴玉霜握住她的脸。

绣嫣泣不成声，哭倒在吴玉霜的怀里。

也是在碰到那隻小手的时候，绣嫣心才有了一觉，孩有些事想要告诉她。

绣嫣望着自己的手，被吴玉霜握在手心的那隻手。

-

“，我该怎么…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我不能失去女儿第二次，我会永远也见不到她，我不要……”

“梦了？”吴玉霜问。

一隻柔的小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肚里面，像是要和她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