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2)

“敢作敢当的理还用我教你们吗？”裘锦程问，“周升星，刚刚谁打你了？”

“给周升星歉。”裘锦程说。

裘锦程抬声音，说：“你们不想上课，提前给我递假条，我都会批。不允许现无故旷课的况，如果被我发现，卷铺盖，听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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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课，打架。”裘锦程说，“麻烦刘老师照规定理，该分分，该劝退劝退。”他不是温柔的圣人，没那么多耐心苦婆心地劝人迷途知返，以多欺少还不知错，属实没有挽救的必要。他转就走，留四个小在教务罚站，回到办公室，便看到周升星扒着门框探探脑。

周升星摇，他问：“老师，他们四个人去哪了？”

“苏立志和徐大伟什么了？”裘锦程问。

“嗤。”背后响起一声冷笑，庄纶靠着墙，问，“哪位同学如此嚣张？”

“吴小帅，陈大伟，苏立志，许洪光。”周升星逐个名。

“教务。”裘锦程说，“你的伤给我看看。”

学生们噤若寒蝉，往日嚣张跋扈的刺宛若被掐住脖的鸟儿，个个儿臊眉耷，垂盯地面，仿佛地上挖了值钱的宝贝。

“裘老师，这里。”刘飞鹏招手，瞧见裘锦程后的一串学生，心领神会地说，“他们惹祸啦？”

裘锦程充耳不闻，推开教务的门，问：“刘飞鹏老师在吗？”

“对不起。”

“苏立志指挥他们的，徐大伟骂我。”周升星是个认真得有些木讷的孩，一板一地回答问题，“苏立志有钱，自称是大哥。”

学生们拖声音：“听到了——”

“你们四个，跟我去教务。”裘锦程说，“其他人继续上课。”他转走教室，后尾随四个吊儿郎当的大个。离教务的门越近，四个学生逐渐收起不以为然的神态，转为惶恐不安，吴小帅第一个不住压力，说：“裘老师，打架而已，至于去教务吗？”

“对不起嘛。”

“对不起。”

周升星捋起袖，左臂一乌青，又弯腰挽起，左脚踝起一块。他说：“被吴小帅推了一，崴到脚，胳膊是被许洪光用凳砸的。”

“你觉得呢？”裘锦程停脚步，似笑非笑地看向四个大个儿，“你当我是你亲爹妈，一次又一次给你们机会，等你们幡然醒悟、改过自新呢？”

“去医务室看了吗？”裘锦程问。

“老师，我可以写检讨，字数随你定。”苏立志说，“要是被退学，我爸会打死我的。”

稀稀落落的歉声漫不经心，大抵是惹祸后习惯歉，敷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