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2)

“越国公府形，皆如信中所言。”

睦此次回京，是为了参加科举。登科之后，外放为官，就可以远远地摆脱越国公府。在这之前，她为人，又是世，在京外求学也就罢了，回京之后，哪怕明知越国公府是狼窝，她也只能住去。

睦也觉得自己的名讳是个笑话。生在一片腥风血雨中的她，哪里有什么和睦？

说是家信，王夫人的信中却从来没有思之，只是对睦通报越国公府的况。是以，睦虽然远在修山书院，对府中的光景，其实一清二楚。

王夫人的回答，让睦想寒暄都无着手。她料想母亲不愿与自己谈，在心中苦笑一后，打算揭开窗帘装作看风景，却听王夫人说：“你祖父母亡故后，你父亲无人约束，朱氏行事也越发大胆。你回越国公府居住后，万事小心。今科得中，早日外放，才是正理。”

“哪里是将来。我记得越国公世时我正怀着老三，听说了他家的乌糟事，唬得我又把府里筛了一遍。算起来，越国公世便该有十六七了。我还记得，世名讳一个‘睦’字，委实是好笑。越国公若真想家宅和睦，早日打杀了搅家才是正经。”

此外，越国公妾灭妻的名声，已经传到了京外，哪怕修山书院是清净的求学之地，也对此有所耳闻。就算没有家信，睦也不难知母亲的艰难。她问候母亲，只是不想冷场罢了。

王夫人之所以安排睦修山书院，也是因为，老越国公夫妇仙逝后，越国公府对睦来说越发危险。不然，睦女扮男装的份，书院那男聚居之地，委实不方便，若只为求学，大可不必。

王夫人作为越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提及“越国公府”，不说“家中”，也不说“府中”，反而像在说一个不相的地名，睦却见怪不怪。

“朱氏”是睦的庶兄广宗之母，也是越国公最的姬妾。睦幼时几次险些遇害，背后都是这位朱姨娘的手笔，越国公明知此事，却总是回护朱姨娘。如果不是有祖父母护着睦母，睦甚至怀疑，她的父亲会亲手让“他”夭折，好为广宗腾世之位。

越国公世睦，是不择不扣的女儿。

王夫人所说的“信”，是她们母女间的家信。三年前，睦修山书院读书，母女分隔两地，王夫人每个季度会派家人给睦送当季的衣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家信。

没错，她。

睦幼时就与母亲不甚亲密，三年分别，更是多了陌生。她随越国公夫人王氏登车后，看着母亲冷淡的眉，满腔别无诉说，只好地问候：“孩儿多年不在母亲膝前尽孝，母亲在京安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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