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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已经无法改变了。父之间越是相互客气,那隔就越是牢不可破的守在他的心底。尤其是每每坐在驾驶室,手握方向盘,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好像这车不是他家的,而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既小心翼翼,又有诚惶诚恐。于是,便了决心,等一切正常化了,厂运行起来后,他要买一辆属于自己的车。父母的毕竟是父母的,不是他的劳动得来的,坐着就是不踏实。开车如此,住房也一样,这次回来,住到家里也觉不习惯了,尤其是有了弟媳妇后,总到别扭。老大还是个光,老二的媳妇了家,这在乡村,往往是让老大抬不起来的事。好在他是闯过世界的人,没有那样世俗,但是,别扭还是有的。机设备到位后,他正好有了一个理由,就搬到了厂里住了。等到小山东夫妻俩一来,他们就成了真正的邻居了。

他伸手打开了车上的音响,随着一首气回的《青藏原》响起,他的心仿佛随歌而飞,飞到了蓝天白云,飞到那开满格桑的草原……这次回来,他本想空到八个家草原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缕飘失在雪原上的那一抹红。他知,那是他永远难解的心结,是他藏于心的不了。但是,因为实在太忙了,空,就没有去。他也曾问过酸胖再到过八个家草原没有,酸胖说,自那次离开后,他再也没有去过。无须多问,没有去过,自是不知银杏的落。他打算等把厂办起来,一切安排顺当了,再去找她。无论她已经嫁了,还是迁徙到了别,即使踏遍千山万,踏遍整个八个家草原,他也要找到她。

不知不觉间,他已到了凉州。一别几年,凉州的变化大得惊人,路变宽了,楼大厦增多了。更主要的是,行走在大街小巷上的人也变得洋气多了。火车站还是老样,只是周围的环境变了样,又增添了几幢楼,还新建了一个广场。停好车,接站的时间还没有到,他便徒步向候车室走去。想起六年前,他初来这里打工的景,心里不觉涌难以名状的觉。他就是在候车室的门遇见了六叔,与六叔一块儿吃饭的那家面馆早就拆除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座星级饭店。睹思人,抚今追昔,不觉慨万端。

一晃,六年过去了。六年,在人类历史的河中,只是一瞬间,可在他的生命中,却是一段艰辛的岁月,一段披荆斩棘的历程。六年前,他从这里踏上了打工的路,再回来,他虽然没有挣来多少钱,但是,他却得到了比钱更为可贵的东西,那就是思想的升华,灵魂的洗礼。生活的磨砺,使他拥有了克服困难,自不息的决心和毅力,更使他拥有了宽宏大度的怀,有了一颗改变家乡面貌的赤之心。时代在飞速的发展,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而他也在悄然不觉中变了。

就在他边走边忘我的思这些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天旺哥”,他扭一看,便见迎面走来一个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他睛一亮,兴地喊了起来:“开顺!是你呀?好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差认不来了。”他们相互握住对方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开顺说:“天旺哥,听富生说,你去了广州,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说:“还好。已经回来半年多了,打算在咱红沙窝村办一个农副产品加工厂,这次来火车站接一个从广州来的师傅。你呢?听说在市,还当了科,一定很好吧!我到你家去过了,你爹妈都很好。”

开顺说:“好呀!你回来投家乡的建设,真是太好了。今天你就别走了,住到我家,咱们哥俩好好聊聊。”

天旺说:“这次不行,我接了人就得回去。等次来了,一定多呆几天,与你好好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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