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新买的桑塔纳,到了凉州,又顺兰新线驱车西,来到了张掖,然后就着银杏提供的地址,一路找了来。当他又来到了祁连山,来到八个家大草原的怀抱,来到了当年与银杏分别的地方,止不住心起伏,慨万端。他停车,遥望着那片八年前被大雪覆盖着的草原,早已变成了一片荒漠,涸的土地上泛起了一块又一块的碱滩。草原的退化,让他到一阵惊讶。他原以为只有红沙窝村的土地逐渐沙化了,没想到祁连山的草原,竟也在逐渐变为荒漠。当年的草原不见了,唯独那缕红红的火团,还在他的心里燃烧。他缓缓地闭上,仿佛又一次真切看到了那团燃烧的火焰,看到了那个令他日夜思念的人儿,从茫茫的雪原中,正向他走来,哦,银杏,我的银杏……可是,他知,这一切,已经永远地成了一个遥远的背影,再也不可能了。正因为如此,那记忆中的一抹红,才是那般的火红似霞,那般的燃烧如焰,才使他心存着无数个缱绻的回忆,寄托了无数个好的向往。
他缓缓地睁开,雪原中的那抹红渐去渐远了,仿佛变成了一团火烧云,飘到了天边,挂在了的祁连雪峰上。
祁连山,我的祁连山,我的神秘的雪峰!难你就这样忍心遗弃了你养育世代的臣民?
他走一,问一,放牧的老人,骑的汉,都地给他指着寻找银杏的路。翻过一座一座的山,越过一一的岭。他才停了车,踏着绵绵的草丛,向前面的羊群走去,去找寻他那失散多年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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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隐约约间,前方传来了一阵歌声,随着渐行渐近,那歌声,仿佛了翅膀,在草原上空飘了起来。天旺听不懂歌词的容,可是,那调却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才有的那风格——辽阔、忧伤,悲凉、悠。那是一
他顺着弯弯的山路,开车祁连山的怀抱中,才到这里却是另外一个世界。不山,只知它是一座山,了山,才知这里的世界奇妙无比。这里草丰,羊壮,这里地域辽阔,山清秀。一望无际的草地,连成一片绿的海洋,微风乍起,碧波漾。绿草丛中,星星的格桑,像镶嵌在大地上的玛瑙,将草原缀得无比绚丽多姿。团团雪白的羊群,挂在山冈上,仿佛漂浮的白云。
他收到她的回信,打开后,只有三个字。这三个字,让他到沉甸甸的,也让他到了剔透心扉的痛。他知,这三个字,凝聚了她一生的,凝聚了她所有的,以及活的无奈和生的痛楚。他再也压不住激动的心,给王小云打了一声招呼,说有事要去凉州,就匆匆上了路。
他又上了车,沿着祁连山脉向西急驰而去。祁连山的对面,是号称中国历史十大名山之一的焉支山。据史料记载,隋大业5年,隋炀帝西行时,在山脚谒见了西域27国使臣,甘州、凉州府派仕女歌舞队在路朝迎。这里曾经植被丰富,森林茂密,百池蝶飞峰舞;玉龙泉溪潺潺,山间云雾缭绕,生态宜人。唐代大诗人李白《幽州胡歌》中诵的:“虽居焉支山,不朔雪寒。妇女上笑,颜如玉盘。翻鸟兽,月醉雕鞍。”再现了当时的盛世景。千百年来,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曾为守候着这片土地而骄傲,故而,才有了“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蓄息”的千古绝唱。可是,这一切,已经随着千百年的历史演变,慢慢地变成了一片褐的荒山,唯独对面的祁连山,仍像一条龙,盘踞在整个河西走廊。远远看去,一座雪峰连着一座雪峰,那缥缈的烟霭,低回的云朵,仿佛一永远的风景,终年挂在天边,心里顿生一博大的怀和无比的敬仰来。祁连雪峰,你可曾知,就是你,才养育了河西走廊的世世代代。你又可知,为了这一方土,千百年来,在你的脚演绎了多少次金戈铁的厮杀,多少场幕惊心动魄的悲剧?折戟沉沙,革裹尸,古时征战几人回,多少英雄眠此?随着沧海桑田的年运转,雪峰越来越退向遥远的天边,那咕咕淌的条条河,越来越势单力薄,当汇聚到腾格里的石羊河时,再也无力奔腾了。游的人们,涸地仰望着你,你难就这么睁睁地看着让那片沃的土地,从此成为一片荒漠,成为中国西的又一个罗布泊?让千百年后的孙们,冒着生死危险,去探索它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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