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地了气,在赵风的死因报告里,致命剧毒是酆竹夹月,这一当时他并未怀疑,虽然他自己没有中过这毒药,但也曾在书上读到过相关的描述,结合那一日赵风的表现来看,应该错不了。而且报告上注明的主事一共有两位,就算是胡澜城能认错,另外一人总不会也跟着认错吧。
苏抹月会心一笑,从乾坤袋中取一把——铲。
结合以上两,凌风不难猜到,胡澜城早已对赵风手,至于后续的跟踪监视,很明显是要在赵风事后第一时间现在现场,这样他就能自己动手查找后者的死因,避免其他多余的主事参与来。
一片乌云遮住悬的明月,四周变得黑沉沉一片,凌风没有再犹豫,使了力气,开始挖坟。
夜中,被乌云遮挡的明月,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的天空,时常会有凄厉的鬼嚎传,一男一女站在被挖开的坟堆旁,男打开棺盖,女则瞬间捂着睛,急忙转过去。
直到凌风想明白一件事,茶馆老板看到胡澜城在小巷里鬼鬼祟祟行监视之举,目标并不是他,而是赵风。
棺材的尸还未腐烂,脸苍白,嘴大张,一冷的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凌风屏息凝气,缓缓将自己的心调至正常节奏。
让一个杀人犯去寻找杀害死者的凶手,多么荒诞的一件事。
前段时间刚刚过雨,坟堆的土壤并不好挖,在大的心理压力之,几分钟后,少年就累得气吁吁,额上渗大片汗珠。他把袖起来,扯开的扣,吆喝了一声,又接着开挖。
一似有似无的臭味从瓶里面飘,两双睛凝视着墨绿的丹,异同声的说:“泠鸠丹!”
过,朝着她伸手掌,摊开。
凌风活动了肩膀手腕,沉了沉气,拿着铁铲走到坟堆旁边,低声说了一句“赵主事,不要怪我扰你清静,只是我实在没办法,只能借你躯一用,若是你在天有灵,当保佑我拿到证据,将叛徒绳之以法,还那些无辜之人一个清白。”
苏抹月虽然害怕,但还是慢慢摸过来,从乾坤袋中取一个玉瓶,一银针。
苏抹月就站在一边,既害怕,又好奇,复杂的绪织在一起,让她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捂着睛,从指中悄悄地偷看。
将银针,放早已打开瓶的玉瓶当中,轻轻搅动,只见瓶中的丹逐渐由无透明转变为淡青,然后再慢慢变化,直到变成墨绿。
很快,那黑的棺木整个地漏了来,厚重朴实,显得肃穆庄重。
赵风会喝那碗汤纯属意外,因为森罗殿杀手的本来目标是他,而非赵风,那么一直在监视的胡澜城定然有自己的手段,不然一个好好的活人,他没必要费劲辛苦地一路跟踪。
“要打开吗,公?”苏抹月弱弱的问了一句,随即就意识到这个问题本就不应该问来。这一次凌风府来到墓园之,目的也就只有一个,开棺验尸。
“嗯,虽有悖于常理,但我只能这么。”凌风凝视着坑中的棺木,心暗自摇。慎之者,以生人之心为死者考虑,莫如无动,莫如无发,这理,他还是明白的。
可是在今天黄昏时分和那名主事谈的过程中,凌风却突然得知,虽然这场验尸是两人参与,但在最后鉴定毒素的时候,胡澜城曾让他到外面找酆竹夹月的样品用来对比,等他取回来以后,胡澜城已经将赵风的尸装棺材中。
凌风顿时愣住,呆滞了许久,这才缓缓吐一冷气,喃喃说:“打扰了。”
这个理由确实很不错,就连凌风当时也差被说服,在酆竹夹月面前,还有再检查去的必要吗?
那时胡澜城说既然已经检查酆竹夹月,那就没必要再继续检查去了。
凌风接过银针,对准尸的心脏位,一刺了去,随后小心转动。这是取毒的常规手法,他也是刚从刑司主事那里学来的,现学现卖,应该不会什么问题。
那名唯一和他合作的主事还是他多年的好友,即使是这样,胡澜城也借故把那名主事支开,想必就是怕后者知赵风还有另一毒。
很快,咯噔一声传来,铲碰到了赵风的棺椁。
“给我吧。”
只是胡澜城隐藏得实在是太好了,要不是从茶馆夫妻那里得到线索,他一定不会想到,一位广受称赞的刑司主事会是隐藏的。可是他没有证据,刑司其他人也在怀疑,毕竟,茶馆夫妻已经死了,连最基本的人证都没有,怎么看都像是一场栽赃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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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唯一的方法,也只能惊扰老友的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