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给他绿帽的事儿!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更何况万万人之上的皇帝。
更不说,素娥虽然有, 可怎么也到不了叫官家为她‘颠倒黑白’的地步。
“官家的意思是...”张皇后怔了怔, 忽然:“官家过去这一年常于民间微服私访?这、这如何可以?千金之不坐垂堂, 若有个万一, 天如何?官家如此, 却是轻忽社稷了!”
张皇后的话很有理,但也只是有理了。郭敞有些不耐烦:“这便是圣人想说的?微服私访之事, 先帝也是有的,传说起来还是谈。作为天, 居于之中、于妇人之手, 不知民间事, 才是天不幸, 轻忽社稷呢!”
“这样的话,圣人不必与朕来辩了,这也不今次的事儿...该如何说?”郭敞指了指那些所谓指认素娥与张怀文‘私通’的证据:“照着这些文字所说,人几回与那张怀文幽会, 可如今看来,却是污了人清白。”
“既然人是清白的, 就只能是证据有假了...啧啧,青天白日,哪来的假证据?看来,这张怀文之死就是设计的,背后的人、背后的谋算计,还藏着呢。”
郭敞说话间,目光扫到还跪着的董素贞,又:“还有这个娥,照你们所查到的,是她在张怀文与人间传递文字、通消息?她到底是遭人陷害,还是确实牵涉其中,说不得是个关键。”
苏正从知人消失在人前,一个人在静室礼佛,其实是和官家‘私会’起,就于脑一片浆糊的状态了。这个时候听官家说这个,才反应过来,忙:“回禀官家,这娥必定牵涉其中!臣有证人...有侍曾远远见过张怀文与一娥谈。”
“那等侍,只当是寻常,并未究。但如今正司查案,他倒是想起来了,方才拿人时也叫那侍辨认过了,与张怀文谈的娥确实是她无疑!”
所谓‘只当是寻常’,说起来也很现实。虽然后女,从妃嫔到娥,严格意义上都是皇帝的女人。但普通女哪有那机会?基本上也很少幻想有朝一日能侍寝穿霞帔...不过少女怀,一颗心托付,这受激素影响,实在是不能控制的。
这让一些女和宦官结成了无伴侣关系(当然,不是所有女和宦官都是自愿有这关系的),这虽然也不合规矩,但风险较低——一方面,这样的例不是一个两个,法不责众么。另一方面,上层对此鄙夷,却并没有特别忌讳。除非是被抓典型了,不然都是不举不究。
相较于找宦官,其他的路就要危险的多了,堪称是走钢丝...女和侍就属于此列。
但危险归危险,这条路却也是一直有人走的,只不过隐蔽且少见,加上大家讳莫如,所以‘隐形’了。
张怀文平日的人缘不错,看到的侍又正好心善,便没有往外声张。只是事后旁敲侧击着提醒他,要他悬崖勒——当然,从最终结果来看,他是没有悬崖勒的,被搅了廷谋当中,一条命了结果。
“官家、官家、人...婢,婢真的没有!”听了苏正的话,理解了她的言之意,董素贞都吓傻了!
之前被带到正司,她虽然惶恐,但到底时间短。吃了‘威’后痛归痛,却还是笃定自家娘娘是清白的,自己也是清白的。而被带到坤宁后,即使有心态上的波折,可看到自家娘娘‘沉冤得雪’,也就安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