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见过不少人了,她还真是一位敢跟主叫板的!”
又:“您是不知,那女把芍药糟蹋的……婢一个不懂的人,看了都心疼!”
“什么!她竟敢、竟敢这般对待我的芍药!”佘嫔咬银牙,“她不知那是御赐的芍药么!她不知那是我专程送给四皇的么!”
“只怕……”彩玉故意顿了顿,声音放轻,“婢觉着,她这般大胆妄为……只怕便是知,且背后又有人撑腰,才无法无天,故意……”
“撑腰?呵!”佘嫔一拍塌,直而起,“四皇是份尊贵,可后女的事,说来也该归后来。四皇边了这样的妖孽,还毁了皇上御赐的芍药——”看向袁栀,“你去!去把那个要死的贱婢带过来!”
舒明葭轻呼一声:“使不得娘娘!今日葭儿看周公公的反应,只怕四皇兄是心仪那贱婢的,若是就这般过去问罪,四皇兄定然不悦。虽此事是我们占理,但引得四皇兄心中不悦,便是我们的罪过了。”
袁栀步一顿,偷看佘嫔的脸。
佘嫔秀眉微微拧在一起,小声嘟囔:“不就是个贱婢,我置了她,四皇还能把我怎么样么?——不过,五公主说的也是,引四皇不悦,便是我们的罪过了。”
默了一默,灵光一现。
“她不是个修的女?”佘嫔角眉梢添了抹得意,“那我这儿有的是等着她修。”略是噘起小嘴:“喏,那盆,正好是打算送人的,修好了便送给四皇吧。”
袁栀会意。
舒明葭浅笑起:“既然娘娘这里待会儿还有事,那葭儿就不打扰了。”
佘嫔指尖轻撩鬓发:“五公主,天间可没有白掉馅儿饼的事呢。”
生气归生气,但佘嫔也没有傻到全然相信舒明葭就是单纯好心来告诉她这件事。细细一琢磨,不难发现是舒明葭和那女冲突在先。
不过,顺推舟,又不费灰之力叫公主欠她一个人,怎么想都是一件划算的事。
舒明葭听懂了她的意思,垂眸一瞬,转,言辞恳切:“自母嫔离世,葭儿倍孤独。纵有贵妃娘娘抚育,但贵妃娘娘雍容,非葭儿这等卑贱份可以攀。幸得今日娘娘照拂一二,葭儿自铭于心,绝不会忘。”
言外之意便是日后有机会再报答。
佘嫔莞尔:“五公主慢走,我实在不适,再小憩片刻,待会儿才有神呢。”
*
半炷香后。
袁栀对凤麟门前的小太监说明来意,小太监去传话时,她自己侧溜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