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对逢霜的印象只剩逢霜发很很黑,笑容和声音很温柔,会给她变蝴蝶,总穿白衣裳。
温枫良弯腰,习惯把安安抱起来,一边往屋里走,一边:“你又了什么,把赢叔叔气成这样?”
再往殿看去,小姑娘眨了眨,脸上略有心虚,她拽着温枫良衣袖摇啊摇:“父亲。”
——逢霜的死好像成了青羽的一个忌讳,仿佛他们不提,逢霜就没有死,而是在闭关。
牵着小姑娘往书房走,温枫良:“你爹爹表面看着不近人,实际上他的心比谁都。”
“安安,什么事了?”
小姑娘哦了声,脚尖碾着地,听完温枫良絮叨,两一蹬从温枫良臂弯间跑了。
温枫良哭笑不得,板着脸训了安安几句,小姑娘低着,像霜打过的茄,蔫蔫的:“父亲说的是,我知错了。”
嬴绮敷衍地对温枫良行了一礼,一个字都没说,显然是被安安气的不轻。
傍晚,她闷闷不乐来找温枫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
,刚跨明昭殿大门,就看到嬴绮气呼呼从里来。
然后小姑娘发现,她记不起她爹爹什么样了。
小姑娘觑觑温枫良,估摸着温枫良此时心不错,挑了个自己觉得最轻的过错,小声:“我把小狐狸的了。”
她容貌和逢霜愈发像了,尤其是那双睛,委委屈屈注视着温枫良时,温枫良有天大的怒火都能瞬间被浇灭。
小姑娘视线舍不得从画卷上挪开分毫,缠着温枫良给她讲爹爹的事,温枫良了好久的神,才声音沙哑:“你爹爹,他叫逢霜,是修真界人人敬畏的仙尊,也是你师尊的师尊。”
逢霜死时,安安还小,顾白梨他们基本没在安安跟前提起逢霜,安安也没见过逢霜的画像。
小姑娘从小就笑,除却在逢霜的事上哭的比谁都凶以外,温枫良哪见过她这般沮丧,当就有些慌神。
小狐狸是少年附的那只,少年走后,那只狐狸就一直由嬴绮养着。嬴绮养那狐狸养的很用心,最宝贝那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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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拉着他的袖,说:“我去找赢叔叔,想跟他歉,听到他和昭伯伯提到爹爹。”
画卷被展开,小姑娘目不转睛看着画中人——那是温枫良新作的画,画的是回门那日,在芷兰境满天璀璨霞光的逢霜。
“不许撒。”
他讲逢霜风光无限的从前,安安听得迷,问:“那父亲和爹爹怎么认识的呢?”
温枫良沉默几息,蹲摸摸小姑娘的,缓慢说:“你爹爹他,很漂亮很漂亮,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