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偶尔想起他来,不拘什么差遣,贾琏但凡有一错漏,贾赦那真是说就的。
可怜贾琏又没个王氏那样的娘,在老太太跟前也没宝玉那般脸面,每每了也只是白,也就是老太太听说了骂两句“那孽,又是哪里拱来的邪火,竟我琏儿上”罢了,想要再多,是万不能的。
要说二事林寿一家契到手,事实还尽心,就是不到一个时辰前才定的暂时落脚庄,他也尽可能布置妥当了:
亏得如今“贾赦”已不是贾赦,否则见了他这般自然地将自个儿代到给二房当个三事地位的模样,可不就又要无名火上、再给他一顿没来由的嘛!
黛玉这个大姑娘也是差不多待遇,除了不如家里闺阁几重门的仔细,连桶都保证是没人用过的个净东西,林寿家的这一回也跟来了,还要亲自到姑娘屋守夜去呢!
便是贾琏如今也二十来岁的人了, 贾赦寻常一二十日仍都想不起来他这个人, 贾琏自十二岁那年莫名挨了一顿狠揍之后, 从此倒不敢疏忽了晨昏定省, 但有时候一个月来,都只能在东院外磕个!
至今也仍和荣庆堂、荣禧堂中人一般,喊着二房的老爷太太,倒把亲爹喊作大老爷呢!
九却是懒得理会他,正如向晓久也还顾不上矫正便宜女儿那泪包病一般,这俩说也才分开八、九天,俨然阔别不只八、九年的模样,这会除了彼此,哪里还顾得上别的?
“林如海”这个重病的家主自不必说,除了家摆设比不得家里,从保到透气,从床褥到吃,都齐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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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度甚至以为贾珠的爹娘就是他的爹娘。
偏偏忽然冒来个“贾赦”!
但再怎么不亲近,亲爹到底还是亲爹。
贾琏这个所谓的房孙,竟是连老太太跟前得脸才养的才秧都不如的。
因着贾赦二十年只贪好、酗酒宅居,继室邢氏又是个极叫贾母史氏看不上的,贾琏幼年时也曾如二房的贾珠、元兄妹一般,在荣庆堂大。
却是贾琏这个荣国府正经房孙,原在府里竟是个对着辈们边几个得脸大事都还要低的货。
父两个那是一贯的不亲近。
待屋里那位在力所能及时,多照看黛玉三分罢了。
唉!早几年,贾赦一时邪火上来,了赖大两掌,老太太虽也没拿他如何,好歹也把人叫到荣庆堂说落一顿呢!
也难怪贾琏见了如今“贾赦”待“林如海”的亲近就战战兢兢的,把个林如海行没安排妥当的责任,往自己上揽得许多,浑然忘了林家大家二事的一堆正经该安排这些琐碎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