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3/3)

周枕月没有打断她，只是回过一，等她把话说完。

穆雪衣却不往说了，她克制住自己习惯不愿麻烦别人的本能，不再说推诿客的话，轻轻地爬上周枕月的背。

天渐晚，乌云也还没散去，路都看不清。

穆雪衣趴在周枕月的肩，手里拿着闪光灯常亮的手机帮她照明。两个人都不说话。

这是难得的亲密时候，穆雪衣整个人绷得很。她很想地抱住周枕月的肩，但手指却只敢浅浅地搭在她的胳膊外侧，袖都不敢掌心。

或许是不甘心浪费这样独的时光，穆雪衣搜刮肚地找了个话题，和周枕月搭话：“阿月，你……那个车，没坏吧？”

周枕月沉默片刻，答：“没有。”

穆雪衣：“郭大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说如果车半路抛锚就给她打电话，她会找邻居来帮忙。”

周枕月：“嗯。”

穆雪衣：“我还记得，好久以前你也这样背过我。就那天，你带我去参加商业晚会，我穿跟鞋站太久了脚痛，你就背着我走回家。”

周枕月：“……”

穆雪衣：“可那天你也穿着跟鞋呢，你一直和我说不痛，结果回家后一起泡脚时才发现你脚后跟都起来了。睡觉的时候，用抱枕把脚垫后你才睡着。”

穆雪衣低，把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

许久，她小声说：“阿月，你是第一个背我的人。”

周枕月在穆雪衣看不见的角度里，极轻地弯了弯角。

穆雪衣又轻笑：“虽然只在这里待了两天，但……我会很想念这两天的。这里的人都很好，郭大很，团团也很乖，她家的小鸭得也好看，还会在我手上吃掰碎的馍馍。”

周枕月难得地接了话：“鸭？”

穆雪衣：“对，就团团的小鸭，一只胖一，白尾。一只一，翅膀尖尖是黑的。都是很小的鸭，全都是绒，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特别可。”

周枕月嗯了一声，问：“你很喜？”

穆雪衣沉默良久，才小声地回答：“嗯，喜。”

说话间，她们走到了村，这里的积已经退净了。

周枕月把穆雪衣放来，神平淡地拉开车门检查车况和前挡风玻璃，穆雪衣就站在车尾乖乖地等她检查完。

周枕月弯着腰，忽然开：“帮我从后备箱里拿一玻璃。”

穆雪衣：“好。”

她绕到车后面，后备箱锁已经打开了。于是，她拖住盖轻轻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