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十分期待地看着凤城,“我超级想摸一摸企鹅。动世界里那些小企鹅好可。”她比了比,睛里星光璀璨。
凤城笑:“人生是应该去一次南极。当然,就一次。环境确实恶劣。”
月宜噗嗤笑了一声:“风很大对吗?”
“我觉那一刻在演风雪山神庙。”他开玩笑,比划了一,“手里还拿着一很的拐杖,朋友都说我特别像是豹林冲。”
月宜笑得不能自已,一直在脑补那个画面:“那里好玩吗?”
“不好玩。没什么可玩的。”凤城细细回忆着,“其实我倒是觉得非洲好玩的。虽然环境也很恶劣,但是风俗习惯蛮有趣。”
“比如说。”
他想了想笑:“你知莫桑比克吗?”
“啊,南非洲,我知有这么一个国家。”
“嗯,他们盛产钻石,但是很落后。我去那里,没有去大城市,而是去了北一个很偏僻的村庄,那里有个民族叫作Makhuwa。”他在手上写给月宜看,“应该是这么读,和他们聊天,听他们讲巫术、讲他们的信仰,你会很新奇的发现,他们的信仰会来回的变化,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虔诚或者尊崇,而是随着环境的变化不断……不断动。[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民族,想了解他们的信仰况和生存状态可以参考Devaka Premawardhana的Faith in Flux: Pealism and Mobility in Rural Mozambique]”
月宜还只有十八岁,这些东西听起来很遥远、很象,可又是那么迷人:“就是那一脚踏两船的意思?”
“不,当地人说,他们是两只脚重新站在河中,然后两只脚再重新站在土地上。”凤城看着月宜有些迷惑的神,“就好像他们在现代文明和传统丛林生活来回动是一样的。政府给他们盖新的楼,但是他们更愿意留在丛林中生活,土地是他们的源。莫桑比克曾经发生过很惨烈的战,然后战中他们离失所,只有土地能给他们依靠,所以让他们离开丛林和土地他们不能接受。”
“那你呢?你也是在动啊……你的家人会介意吗?”
“我没有家人,只有自己。”
“没有女朋友?”
凤城笑:“没有女朋友的人往往动很。”他停脚步,看着远暗黑的天空,疏疏几颗星,胡明忽灭,他对她说:“人生本来就是动的,静止的状态不单单是的死亡,思想也是,当你的思想开始静止、开始停滞,你的人生也逐渐走向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