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贰柒(3/6)

来说只会衍生灾难。

所以这回仍由江焕生掌杓，曲青非常有自知之明坐在桌边挑拣菜叶，聂坤带弟弟们去清洗材，有刚挖採来的笋，也有田里摘的草菇。曲红叶则是天刚亮就和三妹去城里採买，桌上也少不了河鲜和荤。江焕生虽是佛修，但他一向荤素不忌，有什么便吃什么，从不浪费。

他们一同张罗了一桌饭菜，江焕生说是为了给曲永韶庆生辰，上元节也该吃得好一些，这次谁也没有提起曲桓陵或苏惠诗，因为他们都在心中默默的想念。屋里除了饭菜香，还有草木的清新香气，窗台那儿摆了一支黑釉瓶，瓶中放的不是鲜，而是金黄的枝叶。

那枝叶的芽鳞和新叶被了金黄绒，在光照耀金光闪闪，因而被唤作佛光树或七宝树，一隻彩蝶飞来窗边，在佛光叶间穿梭，不知不觉引了大家的目光。

室里安静来，曲红叶忽然开说：「江叔叔，大哥，我和三妹想去雨林拜师。」

曲青差脱说不准，他怎么放得心让妹妹们远行，而且还是妖修、修常没的地方，他的抿成一线，刚倒的酒也没喝完，压绪后说：「你们俩都还小，那地方离这里可是有千里远的，我不放心。再说，有什么必要跑去那里？」

曲红叶苦笑：「大哥，我已经不是孩了，三妹虽然年纪轻，不过我们在外能相互照应。而且雨林虽然宗派林立，但其中有常月庵在，总有办法的。我们想去常月庵拜师，那里的修士通音律、阵法、咒术，能学到寻常门派没有的东西。」

江焕生本来也想劝她们三思，因为雨林危险的未必是妖，反而是不少自詡正的门派藉各冠冕堂皇的理由作，但他一听到常月庵就知曲红叶她们不是忽然兴起才提此事。他说：「雨林也有不少有名的门派，不过多半不被视作正，青，她们能知常月庵肯定是有打听过，了决心的。」

曲槐夏：「不错，我跟二已经商量很久了，我们都觉得雨林是最适合我们去修炼的去。而且我和也攒了一些旅费和需要的东西，不怎样，我们还想继续修炼，有些事越早越好。」

曲青看了曲永韶，曲永韶只是盯着前桌面不吭声，像是在忍耐什么，他很意外曲永韶没有嚷着不要曲红叶她们走，也许小孩比他以为的还懂事吧。他并不想左右妹妹们的人生，沉默片刻后说：「再过半年吧。」

曲槐夏问：「半年？为什么还要半年啊？不过这么说来，大哥你同意啦？」

曲青吐一气说：「我要半年考虑，你们两个也半年再想想吧。」

「大哥！」曲槐夏心急，拉着二的袖。

江焕生怕他们吵起来，开劝：「再想想也好，不过若是你们真的想去常月庵，我在那里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写封信为你们引荐。」

曲槐夏立刻笑脸：「太好啦！」她和二兴的互看一，转却发现聂坤垂眸不语，默默吃小菜，心里也有些不捨。

午饭过后大家一块儿收拾善后，曲青找曲永韶到林间散步，丁寒墨也在，曲青问：「你捨得红叶跟槐夏去那么远的地方修炼？刚才没听你说半句挽留的话，你不是一向很黏她们？」

曲永韶拉着丁寒墨的手，盯着地上小小草说：「但是她们有自己想的事，我想，自己都帮不上忙，那至少不要扯她们后，让她们不了决心。」

曲青听了温柔浅笑，蹲到他面前摸他脑袋：「我们永韶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大哥以你为荣，能这么想，很了不起啊。」

曲永韶张大睛问：「真的么？」

曲青抿笑，：「嗯。」他满怀慨，对小弟的成既欣又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