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肆贰(4/6)

穹渊知金霞綰睡得很浅，但只要有他在才会睡得比较熟，所以他总是先等金霞綰睡自己再歇。离开名园后他们回旅店，房里只有一张大床，金霞綰跟严穹渊说：「今晚你不必等我，一起上床就寝吧？」

严穹渊，熄了灯火就到床上去。金霞綰的睡相好得有些诡异，他总是两手摆在肚上睡，直到醒来也不会换姿势，好像连睡梦中都无法彻底安心休息。严穹渊问过他为何这样，得到的回答是：「我不知，师父也说我从小就这样。」

但是近来稍有变化，金霞綰的手不一定放在肚上了，也会随意落在侧，也会稍微转向，甚至发一些模糊听不清的梦囈。严穹渊心想，这也许是好的跡象，因为金霞綰睡着时比较放松了。

虽然少年的梦似乎都不是好梦，眉心常常纠结着，并不好受的样。严穹渊见状会轻轻捞住金霞綰的手握住，这样少年的眉心会逐渐舒展，也不会被他扰醒。

金霞綰并不知夜里是严穹渊主动握他的手，还以为是自己太过喜对方，睡着后不小心曝这，趁着严穹渊还没醒就赶手假装没事。这样的形发生几次后，金霞綰忍不住问：「我有时醒来会看到我们俩牵着手，到底是我梦去牵你的，还是你牵我的手？」

严穹渊坦言：「我看你好像噩梦了，又不想吵醒你，所以才牵你的手。」

金霞綰没想到会是这原因，释然一笑：「原来是这样啊。」

严穹渊问：「今晚也牵着手睡么？」

金霞綰半开玩笑试探：「你不如抱着我睡好了。」他说完有些后悔，这么讲似乎有些太过了，万一对方本不喜男呢？谁知严穹渊想也没想就答应：「好啊。」

这反而让金霞綰心又开始纠结，严穹渊答应得这么乾脆，难只是把他当小孩在哄，所以才能这么大方坦然？

白天他们离开原来的小镇，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严穹渊顾虑到金霞綰住惯了乾净舒适的地方，想尽量赶路到个聚落，避免夜宿野外，只不过回琉璃天的路途人烟渐少，连村都要翻好几座山才会有。

金霞綰看严穹渊一直赶路就问：「你很急着回琉璃天啊？」

严穹渊这才告诉他说：「接来这一路都没什么旅店，不赶路的话到不了个山，那里我印象才有村或猎，之后能借宿的地方也会越来越少。」

金霞綰愣了，原来这人一直默默在为他着想，他一派轻松的耸肩：「我不要啊，夜宿野外只怕有野兽而已，不过你武功那么，还有我在，什么豺狼虎豹来了都不怕。夜宿也新鲜的，不必这么顾虑我啦。」

严穹渊看金霞綰并非逞，于是松了气。当晚他们就在野外山林间生火，虽然白日天气和，但夜后还是会冷，严穹渊把烤好的鱼拿给少年吃，关心：「冷不冷？」

金霞綰接过摇说：「还好，你冷不冷？」严穹渊朝他伸手，他笑着握上去，受到对方手心，羡慕：「你是武功，寒暑不侵了，真好。」

「你多锻练也能像这样。」